的红方拥有许多的拥趸,他要是真死在鸿王府里,就单说江湖中人就不可能放过他们金家。更何况……红
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
御僧。
似乎从很早之前,红方就被赐予了一件盖着玉玺印章的袈裟。而盖上玉玺的人却不是此时已经年过花甲的萧圣,据萧圣自己说,他幼年时就已经见过红方,那时的红方也是如此的英俊年轻。
金申抬起头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红方,心里一阵发寒。
俊美的僧人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端着茶盏似乎在等什么人。
“红方大师。”金申先开了口,“都是下官管教不周,才让此子做出如此混账的糊涂事!大师放心,下官决不包庇,您要见官还是要私了,下官都没有意见,悉听尊便。”
被人按在地上的洛川咬着牙,下颌线明显紧绷着,他被两个壮汉按着几乎毫无还手动弹的能力,还是忍着脖颈的剧痛,以一个近乎刁钻的角度看了金申一眼。
若非他平日对金漫如此的纵容偏爱,洛川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暴起伤人。
他的行刺到底失败了,可就算成功又能怎么样呢。他能躲过一时天不祥的流言蜚语,却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这里和浮沉馆不同,和京医馆更不同,他再也不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金大人如此,倒是让贫僧意外。”红方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没有觉得将洛川交出来发落有什么不妥。
“二爷,大师。”芳若夫人带着梅若一起走了进来,金申的眼睛在看到她二人的时候,流露出一点寒意。
“二爷方才说的好哇,可是这件事只拿一个洛川,恐怕还不行。”梅若一坐下便开了腔,“他年纪尚小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才做出这样的混账事,险些让整个金家为他陪葬,二爷,依妾身看,这件事还是要找出幕后的主谋之人,永绝后患才是上策。”
“此事本官自有定论,尔等妇道人家不要跟着掺和了。”金申可能平日对梅若宽容一些,但是当着红方和其他下人的面,他绝对不会让梅若的气焰过于嚣张。
“没有主谋!一切是我自己所为,我就想宰了这个
秃驴!出一口白天的恶气!”洛川忙着把罪名拦在自己身上。
看他神情如此,芳若夫人脸上得意之色更深,挑着一根小指头,说道,“妹妹睡糊涂了,这里面哪有什么主谋,洛川平日只与漫儿交往,形影不离,你如此说岂不是个笑话,难道这件事还能和金漫有关?”
“是,姐姐,是妹妹逾越了。既然这小子不肯说幕后之人,不如将金漫叫过来问问看。”梅若和她打起了双簧。
金申眉头紧皱,眼中已经透露出一点杀意,“梅若,你累了。且回去歇着。”
梅若知道自己的作用仅仅到此也就差不多了,毕竟她不能当场和金申对着干,于是顺从的起身,“是二爷,妾先告退了。”
“既然没有幕后主谋我看大师带洛川走吧,您想要如何处置我们金家都没有二话。”金申生怕洛川开口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或者把金漫供认出来,急于将洛川推出去抵罪。
洛川也低头,仿佛认罪一般。
梅若路过洛川的时候,很清楚的看到少年眼底的紫萼色在翻腾,嘴角刮起狰狞的笑意,蹲下身假意擦了擦洛川额头上的汗。
洛川厌恶的避开,“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小可怜儿啊,”梅若得意的笑着,故意更多的触碰着他的肌肤,“真是不自量力,竟然还想去行刺,这一次你和金漫可是输定了。”
洛川眼睛里射出能杀人的光,冷冷的看着梅若。
“我要的,就是失败。”
梅若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洛川冷哼一声,黑甸甸的眸子看着她,“我为什么告诉你?”
梅若扬手打了洛川一个嘴巴,“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啊呀,大小姐您别!”
咣当一声巨响,正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个粉碎!伴随着屋外侍女仆人们的惊呼,地上的洛川打了一个激灵。
金漫一身煞气的从屋外一脚迈了进来,男人才佩的半截锻刀搭在她的肩头,恰好看到梅若给了洛川嘴巴,右手手腕一翻一立,锻刀嗖的从手上飞出,直直的朝梅若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