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了?”那个车把式脾气也挺火爆的。
这个人突然从官道旁的树林里面冲到路上,幸好没惊了马,否则他们这一车人可都要出事。
“救……救命……”地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说。
这时他们才看清地上趴着的是个姑娘。
那姑娘脸上手上都有伤,衣服破破烂烂的,鞋子还跑丢了一只。
“哎呀,这是遇到坏人了吧?”
“肯定是受伤了。”
车把式也不骂了,车上的人纷纷下去,查看那名女子的情况。
那女子此时像是虚脱了,一般根本就爬不起来。
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小脸才巴掌大,上面有青紫还有血痕,嘴唇干裂。
衣衫的袖子也裂开了,一看就是被鞭打过,手臂上还有被鞭打的伤痕。
“哎呀,这难道是被主家打的?怎能如此苛刻?都说了不许主家苛待责打下人啊。”老武看着这姑娘的惨状,觉得十分气愤。
“不如,咱们带她回去报官吧。”孙小成忙说。
“哎呀,他这个样子,等送到县城,可能就……要不还是先把她送回村里吧。”车把式想了想,道。
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似乎也是支持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了。
几个人商量定了,赶紧把人扶上了马车,几人飞快又奔回了村子。
村里人今日也都歇着,村口几个婶子正在给孩子做鞋子。
见他们突然回来,马车上还带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都吓了一跳,以为他们马车撞坏了人。
就将那姑娘安排到了离村口最近的林寡妇家。
林寡妇三十来岁就开始守寡,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一儿一女。
本来她家是村里最难过活的人家,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林寡妇做衣服很有一手,秋之云要求给村里人做劳保用品,她的日子就好了。
她带着闺女在家做这些衣服手套,儿子还能上工,现在也是成天乐呵呵的。
见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心里也泛起了些同情,便让出自己闺女的那个房间,把那个姑娘给安置下了。
这会儿已经有人去请了村里的老大夫过来。
老大夫给把了把脉,说那姑娘是虚脱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吃饭了。
不过,她身上不少外伤,老大夫不好给处置,便配了些药水,让林寡妇和她闺女帮忙给那姑娘治伤。
“救了个姑娘?在哪里救的啊?”阿松村长也急忙赶来。
“刚刚上官道,这姑娘便从小树林里出来了,看她这个样子,就生怕她熬不到县城,没办法,只能先送到这里来了。”车把式告诉他。
“她可能是被主家虐待的侍女吧?”
“一定是遇到刻薄的主家了。”
阿松村长听他们分析,不由摇摇头。
他们这附近几个村子哪有什么能买得起下人的主家啊?
可是那姑娘昏迷不醒的,也不能这样把人扔出去啊。
车把式他们安排好那姑娘的事情,就赶紧往县城赶过去。
但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了高平村山脚下。
车把式跟孙二山他们约定好明日回程的事情,便彼此告别。
孙二山和孙小成快步回了村。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村民在那点薄田里干完农活,都在往家走,见他们回来,眼前都是一亮,纷纷走上前来与他们打招呼。
很快孙二山的大伯孙明便得了通知,急匆匆赶了过来。
“二山,小成,你们怎么回来了?”
“大伯,先别说这些,我带回点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