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同样是沿着这条小溪,向南绕过那片黑松林就是官道。
这里地理位置不错,又因为河道与树林的缘故相对比较安静封闭。
这么好的一块地方,要不是紧临着无念山,很多人都当这里是无念山的地界,估计也留不到现在。
如今这里被景泽圈了下来,自然是没有人再敢跟他抢。
不过,这个地方的动静,还是很快引起了全县上下的注意。
有不少富户都特意派了自己家里的人,过来查看这儿到底在干什么。
当得知这边有人正在兴建房屋时,有些富户就打起了歪主意。
这日,仙山村的建筑班正在忙忙碌碌的时候,突然有一队人冲了过来。
“停下!都赶紧停下!”
为首的一个是个壮汉,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刀疤,手上还提着根棍子。
那壮汉对着正在安装板房的工人们,就嚷嚷了起来。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人,手上都拿着棍子,看着流里流气的,有点像镇上和县里那些整日里欺行霸市的流氓。
“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敢占用我家福老爷的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壮汉一面喝问,一面用力挥了挥手上的棍子。
“什么福老爷?这是仙山村的地。”宣二忙反驳。
那个壮汉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敢驳斥他的话,冲上前去就是一棍子。
宣二赶紧一闪,棍子就狠狠的敲到了地上,地上的泥土都飞溅了起来。
这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动手打人呢?”建筑班的工人们急了。
“打你们怎么了?赶紧滚出福老爷的地界,不然,把你们全都打死。”壮汉叫嚣着。
他们手里拿着棍子,这些建房的工人手上也有工具,两帮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孙小成见事不妙,赶紧跑回村里报信。
仙山村的人听到消息都愣住了。
他们就没听说过什么福爷。
再说了,这块地可是靖郡王亲自承诺划规仙山村建设新村用的,这怎么还有人敢跟靖郡王抢呢?
阿松一面请县里的几位典吏,一面又派个孩子去通知秋之云,这才带了村里的人奔过来。
他们来时,两面还真打成一团。
那群流氓平日里欺负人,就没想到这些村里人还敢反抗。
村里这些建房的汉子也都有把子力气,其中还有高平村的汉子们,他们都是猎户,有点功夫在身上。
那群流氓们也吃了不少亏。
带头的刀疤脸大怒,把棍子一扔,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
“哎呀,小心,他有刀。”孙二山眼尖,拿着锄头就挡,一面大声提醒着同伴们。
“兄弟们,宰了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刀疤脸也喊了起来。
“都住手!”县衙典吏江河大喝一声。
他身上穿着典吏的衣服,那些找麻烦的流氓们见到他,也是一惊。
刀疤脸眼珠转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扯出一个笑脸来。
“这位大人来得正好,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刁民,占了我们老爷的地,我们前来说理,他们还跟我们动起手来,大人,您要帮我伸冤啊。”
江河都被他说愣了。
这要不是他最近一直都呆在仙山村,只怕都得迷糊了。
看刀疤脸那副委屈至极的样子,真来个不明真相,估计都得让他唬过去。
“你说这是你老爷的地?你家老爷是何人啊?”江河问道。
刀疤脸忙陪笑道:“我家老爷是天和镇陈永福员外,西京陈家一脉,敬州州府内万福布庄就是西京陈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