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望四周,身上到处都是伤痛,而那痛,丝丝入骨,钻心似的。
而他,若要想再回到龙门前去与那两个可恶的夜叉争斗,必须要在再次更改进入侦察圈的口令前进入侦察圈,而此时是进入侦察圈的最好时机。
小鱼儿忍着疼痛,爬到侦察圈旁。
“泾河是我家。”小鱼儿叫了声。
当他如前一次一样地进入侦察圈时,似乎被无形的东西拦住了去路。
是不是口诀改了?应该不是口诀改了吧?小鱼儿的心里很矛盾。
他想,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试试看吧,他退后了步,用尽全力喊了一声:“泾河是我家!”
成功了,他顺利地进入了侦察圈。
而他也知道,每次有人喊错口诀或忘记口诀进入侦察圈的时候,都会有巡河的夜叉前来查看实情的。若是前来巡河的夜叉发现了他,后果不知会怎么样。
他想着,慢慢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真不出小鱼儿所料,不一会儿巡河的夜叉就过来了。
“什么啊,什么都没有?”一个夜叉说。
“是啊。”另一个说。
“要不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都响了警告了,又没有什么异动,肯定是那什么玩意的早跑了去,现在去寻能寻到什么?”
“那倒也是。”
“走吧,回去就说又是一走错了路的。”
“嘻嘻——”
两个夜叉偷笑着一路回去了。
躲在一旁的小鱼儿暗自为自己庆幸。
他想着刚才与那长枪夜叉与短剑夜叉的交战,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 这一长一短两个夜叉,若是出来与他单打独斗都让他倍感吃力,更何况是这一长一短两个人组合在一起,若是这短剑失了势,这长枪就是马上补上来,弥补了短剑的不足,若是这长枪失了势,这短剑就会马上补上来,弥补了长枪的不足。
长枪与短剑,一枪一剑,一长一短,一阴一阳而时不时阴阳互补。
这的确让小鱼儿费尽心思啊。
小鱼儿想,既然在武功上不能战胜这两个守门夜叉,那只能在策略上取胜了。
躺在河礁里的小鱼儿想了一个很好的方法,这方法让小鱼儿自己都感到高兴。
这时的泾河源头已是到了秋天。
秋天的泾河源头景色最怡人了。火红的树叶把整个河水都映红,离开了树时的红如火的叶下飘渺地行走天下于半空,莫无目的的划落在了河岸面上。
泾河源头水流潺潺,轻轻的抚着河水里的细微的生物,夹杂着火红的叶子,把秋日的天空映得快要燃烧起来。
小鱼儿抬头望着红似火的天空。
那天空对于他来说,已经变得通红了。
河水被红色的落叶包裹着,隐隐约约地可能看到从叶子中间漏出来的几滴阳光 。
疼痛对于小鱼儿来说,已经加剧了。
他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他想着自己的日夜思念的妈妈还是鱼宫里受难,而他,似乎是解救他母亲的唯一的孩子。
腹中如火,开始像落叶包裹泾河一样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体中的剧痛夹杂着火般的炙烤。
他吃力地把身体靠在礁岩上,舒了一口气。
只能站起来,才能再次回到龙门前,去与那毫无人性的长枪夜叉和短剑夜叉拼杀,等跃过了龙门,就可以到得了鱼宫,便就可救出自己的母亲了。
他想着,用一只手扶着自己如火烤般的肚子。使劲地揉了揉。
这个方法没有缓解小鱼儿的腹痛。
依在礁岩边上的他调整了呼吸。
他盘点腿来开始打坐。
他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奏效,但他只能这样做了。
呼吸已经开始调整,他感觉到腹部有一团火开始向全身蔓延,而那火所到之处,都会让他感到丝丝的剧痛。
哪怕是死了,还是要去救自己的母亲的。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人活着就是要有信仰。而人一旦有了信仰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可以为他 们的信仰放弃一切,坚持他们最基本的原则。
小鱼儿的信仰就是跃过龙门去解救自己受难的母亲。
这种毅力维系着小鱼儿坚强地活下来。
那团腹中的火已经把小鱼儿烤得通红,脸上满是火烧似的红色。
从腹中开始,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凉意。
他凉意,也像当初的火一样开始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块冰晶。
没有了原先的炙热。
现在的小鱼儿在这泾河里,像是燃烧的火中的一块白玉。这白玉,是那么的耀眼。
一段火烧,一段冰冷,瞬间让小鱼儿感到了自己似乎还在从泾河畔到泾河源对的雪峰和火山中。
他感觉到现在他全身都是力气,而他力气不知如何的施展,似乎要从全身爆出来一样。
他的每个毛孔都在涌溢着这种让他不可收拾的力气。
那力气,似乎会取了他的性命。
小鱼儿大吼一声,泾河源头如雷击一般,层层浪涛强有力报拍打都会河岸。
“什么声音?”长枪夜叉问。
“怎么了?”短枪夜叉也摸不着头脑,附和着。
长枪夜叉抬头看了看这秋后凉爽的天空,说:“不会是要下雨吧?”
“怎么会呢?前几天连下好久的雨才停,怎么会又下雨呢,我龙王是不是病得不轻啊。”短剑夜叉说。
“管他呢,我们值好我们的班就是了。”
长枪夜叉说着,抡起长枪耍了一段枪法,自言自语地说:“哈,这自创的枪法的确是不错。”
“哼——”短剑夜叉看了长枪夜叉一眼。
大吼一声后的小鱼儿又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能站起来了。
站起来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