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
萧晨微微一愣，但脑海中却是快速回想起之前自己所见一应所有画面。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整个事件过程中，而是集中在了石国钧带他出现在靖海城，以及那个南之圣使被控制并且发生退化的过程中。
最初整个过程中，他几乎就没有察觉到石国钧原力的变化和周围原力环境的变化。
因为石国钧的原力激发作用速度，属实是太快，不是他能实时捕捉的。
但现在安定下来后，通过仔细思考和自身对于原力的理解，萧晨还是如同剥丝抽茧一般，回溯出了其中的种种细节和原理。
“这是规则层面的变化……好精妙。”
萧晨越是思考和分析，越是震惊于当时出现的变化之深刻复杂。
以他当前的体验认知来说，原力的变化和规则运用，比这更加精妙复杂的，除了苍天古树和那神秘泉水之外，就没有凌驾于其之上的了。
那两件神秘事物的规则变化，也是萧晨根本无法认知和感悟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石国钧刚刚手段的原力原理变化轨迹，他现在回忆起来，却显得特别清晰，仿佛有人在他脑中慢放整个过程一样。
“是他有意而为之？”
萧晨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这绝对和石国钧的手段有关。
以石国钧的实力，不想让他看懂，萧晨绝对是一头雾水，和那个南之圣使一样憋屈。
只有石国钧有意使用一些手段，他才能“看”的真切。
此刻的萧晨，脑海中回闪之前的画面，仿佛是看到他们两人周围的空气中，无数的原力，具现成了一颗颗具体的粒子，形成一股股洪流，伴随着石国钧原力的影响大量流动，扭曲了空间，形成了“域”，并逆转了南之圣使的原力变化。
整个过程庞大、复杂而又迅速。尽管现在显得相当具体，但要真正把握和理解其中的原理和诀窍，无疑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就等于说，哪怕将整个庞大的程序完全不加密给你，你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析。
但萧晨情况却又不同。
他是拥有一台“超级计算机”在的。
“纪总督，看你的了……”
萧晨精神力骤然沟通苍天古树，瞬间便是激活了苍天古树，以及其中的纪宇辰主精神体！
这一瞬间，苍天古树逆天的分析能力，以及纪宇辰精神体恐怖的质量强度，都是显现出来。
大量的原理和解析内容，迅速进入了萧晨的脑海之中。
萧晨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要被撑爆一般！
幸好，萧晨也是凝练了精神体的觉醒者，而且精神力强度在所有六级觉醒者之中，都是绝对顶尖的水准。
这让萧晨终于是完整消化了这些理论认知。
“不过……我只是得到了这些资料，并不等于掌握。要掌握的话，实在是太早了……凭我现在的原力理解，必须要慢慢消化才能做到。”
萧晨很清晰地认知这一点，心头一动，将这些认知信息，重新转化成了精神力，融入到了纪宇辰的精神体之中。
对于精神力信号传递，萧晨玩的甚至并不比纪宇辰差。因为从提出原能武装的改进思路开始，他就在一直思考研究这件事，而原力电荷化的研究尝试，更是辅助了这一点。
转眼间，大量的信息，便是被他灌入到了纪宇辰的精神体当中。
他的精神体，随时可以沟通纪宇辰的精神体，来感悟消化和理解这些认知信息，却又不用承受这么重的负担。
可以说，这是萧晨非常正确且巧妙的操作。
但也就在他信息灌输完成的一瞬间……
他却发现，纪宇辰的精神体，在苍天古树世界中的形象，忽然产生一阵宛若水波般的光影变幻，而后剧烈扭曲……
最终，竟是形成了一道令牌状的形象！
“这……这是……”
萧晨目瞪口呆：
这分明，就是军令如山的形象！
大夏军方神器！
“这……不是您的天赋能力？是军令如山的效果？！”
萧晨猛然睁开双眼，忍不住脱口而出。
“嗯？！”
石国钧显露出惊异的表情：
“你居然认知到了这一点？”
“看来，你的消化和理解，比起我的推测，还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石国钧很惊异，萧晨却也是同样惊异：
他确定了，这是石国钧有意而为之。
他带着自己，动用了军令如山的效果出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认知军令如山的能力！
可是……
他不理解石国钧的意图。
“真好啊……真可惜啊……”
石国钧忍不住连连感叹。
萧晨能感觉出，石国钧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的天赋感叹。
但可惜……却又是什么意思？
“可惜啊，以你的天赋，如果再多一些时间，你是可以在最低程度上真正掌握和驱使军令如山的……”
“只是现在，无论是你的觉醒等级，还是对它的理解，都还远远不够……”
石国钧摇头感叹。
“不够……吗……”
萧晨微微低下头，眼底异光闪过：
按理来说，石国钧的话一点儿问题没有。
他再怎么天赋异禀，到底还不过是六级中期的觉醒者，和军方神器之间差距巨大。
短时间内，要能掌握军令如山，哪怕是最低水平限度，也是远远不够的。
但……
他却有着比军令如山更加强大的底牌！
苍天古树的强大，才是真正超出任何人理解范畴的！
他隐隐可以确定，随着这一枚以纪宇辰的精神体为核心，结合了石国钧对于军令如山的使用经验所生成的印记出现，他现在就具备一定程度上操作军令如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