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和医院。
关彻立于ICU病房的落地窗前,隔着透明的落地帷幕凝注病床上静静安睡的老人。
相较上一次,老人看起来似乎更加消瘦了一些,整个人形如枯槁,血色全无。
站在关彻身旁的秦叔,嗄声开口,“老爷子上次醒过来,还是你来看他那次。”
关彻面色冷淡,没有作声。
“他很惦记你,其他人来看他,不管说多少话,他都没有反应,但只要提到你,老爷子就会有反应,医生说,要想老爷子康复,你能多来看看他就好了。”秦叔补充道。
关彻淡漠吐出,“生老病死,世间常态。”
秦叔,“……”
他知道关彻心里是在乎关老爷子的,只是对关老爷子的这份感情,他不愿意表达出来。
关彻准备走了。
秦叔看他淡漠疏离身影,忍不住道,“阿彻,老爷子心里属意的关氏家族继承人一直是你,你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一手创立的家族产业走向覆灭吗?”
关彻没有理会。
秦叔眼见无法劝说关彻,抬手拭去眼
角滑出的泪痕,低声自喃,“你至少进去再跟老爷子说说话,下一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关彻步伐停滞了那么一瞬,可是最终,到底是冷漠坚定地走出了医院。
他自己开车,任由黑色的迈凯轮如旋风般疾驰在冰冷的雪夜,巨大的轰鸣声划破安静的世界,在结冰的地面留下深刻的痕迹。
回到兰溪别墅已是凌晨四点。
余嫂看到关彻的时候,整个人有点傻眼。
他手里提着墨色的西装外套,领带不翼而飞,白色的衬衫扣子敞开了两颗,不似平日一丝不苟的严谨样子,好似二八年华冲动轻狂的少年,看起来张扬、狂烈。
“余嫂还没睡?”
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偏冷质的低沉声音还是平日那个人的语调,余嫂会认为眼前这个人可能是关彻的孪生兄弟。
“雪太大,担心门窗没关好……关先生,你这是?”余嫂眉心皱着,有些担心。
关彻似乎喝了酒,修长白净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没事,你去睡吧!”
余嫂拢了拢
身上披着的厚睡衣,虽然喝了酒的人不怕冷,但关彻身上结着冰气,看着都让她哆嗦。
“我去给您煮一碗醒酒汤,你再看看要不要吃些什么暖暖身子。”
“不用了,去睡吧!”
关彻站定之后,径直去了二楼。
二楼的客房门,房门被踢开。
睡梦中的瞿苒被惊醒,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一抹清俊的身形遮挡光线,下一秒,身子一重,冰凉的唇瓣吻在她温热的脖子上,从脖颈慢慢到下颌,狂迟地汲取、吮吸。
瞿苒被冰得没有知觉,若不是周身都被那熟悉清冽的男性气息包围,她会以为一块冰块覆在了自己身上。
“你好冷,先去洗个热水澡可以吗?”
瞿苒推拒着,试图把头扭向一边。
关彻不允许她这么做,修长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的脸牢牢固定在和他相对的位置,他再低头下来,攫取柔软饱满的红唇,肆意地侵占碾压,直到她的僵硬的身子渐渐地软下来。
黑暗中,迷蒙的眸子凝注她清致的小脸,由于呼吸还未通畅
,胸口轻微起伏。
“帮我解了裤子的扣子。”
浓烈的酒气以及低迷的声音,瞿苒抱住他的脖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关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罩在了她的胸口上,再度低头下来,吻住小小的坚挺。
“唔……”
瞿苒吃不住,吟哦了一声。
关彻随之带着瞿苒的手来到他的腰间,含糊的声音,“解开,我解不了。”
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使动作都失去利索。
瞿苒无奈听话照做。
……
隔天醒来,瞿苒第一次得以望向身边的人,看着他熟睡中沉静的俊逸面面容。
相较平日俊冷的样子,此时的他,褪去凌厉,眉宇间透着一股少年气,显得那样的无公害。
居然令她感觉到几分的陌生。
“彻,彻……”
瞿苒轻轻唤了几声,怕他耽误今天的工作,但只得到了对方皱了下眉头,似乎有起床气,讨厌被打扰。
她立即识相闭嘴,想着自己反而快要迟到了,连忙拿起睡袍穿上。
不料,绑着腰带准备下床的时候,腰身被一条
手臂的劲力揽住了。
“去哪?”
男性清晨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稚气,又有些霸道。
瞿苒回过头看他,纯真恬静的模样,“我去上班……我会叫余嫂给你送醒酒汤上来,免得你头疼。”
“你过来。”
男人低迷的声音说。
瞿苒疑惑,以为他是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凑到了他耳边。
“嗯?”
“还会疼吗?”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已经轻轻一扯,让她跌在他的身上,他的手穿过白色睡袍细软的材质,停留在白皙的胸口。
“呃……”
瞿苒的脸颊早已经绯红,“我要去上班……”
关彻侧身翻了过来,将人置于身下,细碎地吻在她灼热的耳根。
“还会疼吗?”
含糊的声音再一次地拂过她发烫的耳根。
瞿苒犹如被电流涌过全身,声音失去原本的组织能力,“没,不……习惯了。”
说完才意识到最后那三个字多了。
关彻是满意她的回答的,牙齿在她柔滑的肩膀上啃咬了一下,“那就,坐上来。”
瞿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