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看着唐景年的脸色,想到今天他的饭食和药都是小郎准备的,她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
想了想,就默认了这个声音的做法。
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帮的上自己了。
唐景年病病歪歪的,时不时的还要昏倒一场,就连出殡都是两位族亲架着他的胳膊走完的全程。
大家看他的样子,都觉得也差不多了。
只可惜,让大家失望的是,即便是这样,唐景年居然还活着。
等到家里又冷清了下来,唐景年立马的去请了族里的婶娘,央求她给小婵寻个好人家。
唐景年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小婵给嫁出去。
这个小婵身上绝对有问题!!
这几天唐家可是热闹的很,一位族亲在院子里活生生的就摔断了腿。
当时的一阵凄惨的叫声,在大半夜里可是把唐景年吓的不轻。
要不是唐景年刚晕倒,他都想出去看看热闹。
奇怪就奇怪在,唐家的地还算平,周围又没有东西,怎么会摔的这么严重?
那位族亲还非要嚷嚷着喊,说是有人绊了他一脚,还将他的腿给踩断了。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唐家因为治丧,院子里挂满了白白的灯笼,虽然说不上是亮如白昼,但是这么大的地方,是个人都能看见,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自己摔倒了,还想要讹主家一笔。
在人家的丧事上耍无赖,也不怕死人掀了头顶上的棺材板,出来找你说道说道。
可是大家在看了那个倒霉鬼的伤势之后,心里都冒出了一股凉气。
有些不对!!
不说大夫了,就连他们普通人都能看出问题来。
这样的严重的伤势,可不是就这么一摔就能摔出来的。
莫名的就觉得,这灵堂里阴风阵阵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呢。
这算是唐家的一桩奇事。
最让唐景年感到诡异的是,他放在房间里的药,有人动过了。
但是唐景年敢发誓,绝对没有任何人进过他的房间,尤其是小婵。
因为他除了在灵堂上跪着,就是在房间里晕着,而且,小婵一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放的很隐秘的药,还是被人动过了。
唐景年是个谨慎的人,从知道自己的药里有毒之后,这次新拿回来的药,唐景年都拆开看过。
庆幸的是,这些中药明明就是一些干巴巴的树根样子,但是唐景年竟然奇异的都认识。
而且在重新把药包好的时候,唐景年还在绳子上做了一些小手脚。
他在绑药的麻绳上放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当然了,头发依旧还在。
但是唐景年真正做手脚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头发,而是那根麻绳!
是的,唐景年放头发就是为了迷惑人的,他是在绑麻绳的时候,将麻绳的的尾端绕了一下。
现在药包上的头发好着呢,整个药包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麻绳的打结的方法,跟唐景年打结的方法完全就不一样。
唐景年在看着这个药包的同时,感觉到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窥视感。
这种感觉从他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就会时不时的出现。
唐景年想过也许是自己的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可是现在唐景年不得不发散了思维,或许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扒拉了一下药包上的头发,唐景年若无其事的将药包放了回去,然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唐景年能够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靠近了他,好像是在打量着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景年才感觉到那股阴冷的气息消失了。
唐景年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自己悄悄地盯着小婵,才发现了小婵的不同。
偶尔,小婵的目光会飘向虚空之中,
唐景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有鬼怪的存在。
既然这样,小婵这个危险人物,还是早早的甩脱了好。
“小婵这样能干的姑娘可是不好找了,大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堂下坐着的婶娘端着茶杯,看着这满室的凄清,这家里没个女人怎么能行呢?
再说了,这小婵不是大侄子的童养媳吗?怎么还要给嫁出去?
看大侄子这身子骨,不赶紧的笼络了能干的小媳妇,反将人推出去,这是想什么呢?
“小侄考虑好了,我这样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何必要拖累小婵呢。
咳咳......
再说小婵也不小了,要是不趁着现在将她嫁出去,咱们家办喜事就要等三年后了。
咳,到时候,小婵的婚事就更没个着落了。
此事,还请婶娘多费费心。”
唐景年现在就一个目的,赶紧的将这个小婵给送走。
是以,他直接快刀斩乱麻的选择了这个方式。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唐景年现在就是一家之主,他对于小婵的婚事是有着决定权的。
“好,你放心,这小婵的婚事我保准帮你办的妥妥帖帖的,一定给小婵找个好人家。”
堂下的婶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十足的打包票。
这傻小子书读多了,脑子都不灵光了!
小婵这样能干的人,就是留下来做丫鬟也是可以的呀,还非要把她嫁出去,这不是有毛病么?
唐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小婵,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不过,她做媒人的,自然是不会多嘴的,反正不管能不能成,这媒人总是有些好处拿的。
摸了摸袖子里的铜板,这位媒人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回忆起,这镇上还有哪些青年才俊了。
等到这位婶娘走了之后,小郎才钻了出来。
而躲在屋子里的小婵,听到一旁的“他”复述了唐景年和媒婆的对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