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废旧的“胡宅”外离开的路上,陆恒远实在忍不下去了,跟唐景年吵了起来。
陆书醒了之后,唐景年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驴兄。
还好,还好,就是房间里稍微乱了一些,唐景年的书籍洒满了遍地,驴兄依旧安然无恙。
但是不幸的是,陆恒远的马车的车还在,但是马却被那些妖精们给吃掉了。
嗯,唐景年感觉到很悲痛!
所以,现在驴兄是以一己之身,同时拉着两辆车。
驴兄那是多辛苦啊!!
唐景年怎么还能忍心给驴兄增加负担呢?
陆书也就算了,大病初愈,只能躺在马车上,这是没有办法。
陆恒远一个大男人,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凭什么还要坐在舒舒服服的坐在车上,下来走几步怎么了?
别以为唐景年不知道,这个陆恒远从这所胡宅里,弄到了好东西。
唐景年后来想想,怎么都觉得陆恒远分明就是有备而来的。
“你放屁!!
唐景年你要不要脸?
你这驴的拉不动是因为我们几个大男人吗?
要不是你在车上装满了东西,这驴至于拉不动车吗?”
陆恒远破口大骂,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唐景年是这么一个财迷的性子。
拿了那些狐狸精的皮毛不说,还把整个该宅子里的东西都搬了个精光。
要不是还有些大件的家具搬不动,唐景年都恨不得将那些床啊、柜子啊什么的,统统都拉走。
这都什么人啊!??
刮地皮都没有像唐景年一样刮的这么干净的。
狐狸精的皮毛珍贵,唐景年拿了陆恒远不是不能理解,出于某种微妙的同情心和愧疚,陆恒远也就默许了。
毕竟,按说这些应该都是他陆恒远的战利品才是。
看看唐景年那驴车山塞的满满当当的,那是根本就坐不下人了,他们才被迫下来走路的,那能一样吗?
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心疼驴,狗屁!!
你要真心疼驴,你倒是把这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呀?
真是没想到,唐景年现在就有了这么厚的脸皮。
他还以为唐景年的厚脸皮,是以后在官场上磨砺出来,想......算了,不想了。
“陆兄,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就有些不对呢?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贪财吧?
不不不,,你这就想错了!!
我能是这样的人吗?
我拿这些东西,是因为我见不得这些东西,放在这荒郊野外的,被风吹日晒的白白的放坏了。
这暴殄天物不说,还是对于资源的极大浪费。
再说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对周围的环境也会产生一定的污染。
我做这些可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大家,为了造福......
哎哎哎!!陆兄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唐景年伸着手,试图拉住陆恒远,势必要把这个事情讲个明明白白。
聒噪!!
歪理!!
陆恒远看了唐景年一眼,实在是不想听他在这瞎扯,自己快步走到前头去了。
等到了下个城市,陆恒远发誓,自己一定要重新买上一匹骏马,将唐景年远远的甩开。
唐景年看着陆恒远气哼哼的往前走,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把那些狐狸宅子里的大件的东西也都给拿了,反正他是不嫌弃多的。
只要是他的金手指能装的下的,唐景年统统都收走了。
在唐景年和陆恒远走后,一个小刺猬精偷偷的溜了进来,想要从这偌大的胡宅里,搬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回自己的洞府去。
只是,让它目瞪口呆的是,整个胡宅除了屋子没被拆走,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样也没有剩下。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阵风吹过,就连地上的灰尘都没卷起来,干净的有些过分了。
谁?是谁抢在了它的前头??
太过分了!!
怎么能一点东西都不给后面的小妖精留呢??
小刺猬精捶着自己的胸口悔恨不已,知道自己这是来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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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
还真是巧啊!!
咱们又遇上了!”
陆恒远坐在自己宽敞的大马车里,正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就听见了一声大喊远远的传了过来。
“陆书,快一些,赶紧将他们甩开!!”
陆恒远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觉得脑瓜子疼。
这个唐景年就像是个狗皮膏药,赖上他了。
“少爷,你们俩都是上京准备参加科考的,这都是走的同一条路,怎么甩的开啊!!
要不还是结伴而行吧?两人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陆书赶着马车,用鞭子抽了一下新买的骏马,马儿加快了速度“嘚嘚”的跑起来。
只是这一跑起来,马车颠簸的就越发的厉害了,差点没撞着陆恒远的头。
“哼!跟他结伴,我还怕自己没等到进京,就先被他给气死了。
嘶——
你说他那头小毛驴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能追得上我这新买的马呢?”
陆恒远撩开帘子,看了看自己的大马,又看了看在后头拉着车死命奔跑的小毛驴,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少爷,你有没有觉得唐举人身上有什么不同?”
陆书可是不想跟少爷讨论,驴和马之间的问题的。
“有什么不同??
是指他够不要脸,还是他够抠门?
唐景年就是纯属脑子有病!!”
陆恒远想起唐景年干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觉得自己是眼瞎了,还以为唐景年是什么品行高洁的治世能臣。
呸!!
唐景年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