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房子里根本没有电灯,村里能用得起电灯的人也不多,只有村长等少数几家。
一到晚上天黑,村民们几乎早早的上床睡觉了,贾张氏和棒梗也不例外。
借着月光,纪长江和小豆子已经将情况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夜晚的张家村一片宁静,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叫声。
晚上八点的时候,月亮还很皎洁,天空中偶有几片乌云,但十一点一过,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雪。
纪长江心里一喜,这种天气更是减少了他们暴露的几率。
几人很快来到贾张氏所住的院门口,低矮的院墙根本拦不住他们,一个个蹑手蹑脚的翻进了院里。
土房子的门栓是坏的,贾张氏也不会修,反正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用一根草绳子一系,就算小偷来了都得掉眼泪。
纪长江轻轻一拉,门只是动了一下,但没有拉开,他透过玻璃一看,里面一根很细的草绳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插进门缝里,然后轻轻一挑,草绳子便断了。
几人轻轻打开房门,然后走了进去,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土腥味,这种房子就算建了很多年,也会有这种味道的。
房间的左边传来的是轻微的喊声,偶尔还有吧唧嘴的声音,右边则是很大的呼噜声,纪长江判断出,左边住的是棒梗,右边是贾张氏。
他让兰涛带着两人去棒梗的房间,先不着急动手,自己则带着小豆子来到贾张氏的房间,剩下一人在门口观察外面的情况。
来到贾张氏的房间后,纪长江都乐了,对方打呼噜的声音确实很大,并且睡觉的时候还张着嘴。
他顺手从炕沿拿过一块脏抹布,蹑手蹑脚的来到贾张氏面前,然后将抹布往对方嘴里一塞,使劲的往下据了一下。
贾张氏在睡梦中倏然惊醒,感觉到嘴里的脏抹布,喊也喊不出声,便挣扎着想起身,冷不丁一个尖尖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许动!再动我就捅了你!”
纪长江小声说道。
贾张氏是最胆小的,知道抵在脖子上的是一把刀,哪里还敢挣扎。
纪长江又拿出一把水果刀递给小豆子,然后让他过来看住贾张氏,自己则是去了棒梗的房间里。
棒梗还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仍旧在睡觉,不知是不是梦中在吃肉,嘴不停地吧唧着。
纪长江走到棒梗面前,看准对方的下巴,伸手一下就将对方的下巴弄脱臼了。
他来报仇之前明显是做过充分准备的,找人专门学过卸下巴的方法,并且没少练习,只一下就将棒梗的下巴卸了下来。
“唔.…唔被吵醒了美梦的棒梗还以为是贾张氏,刚想破口大骂,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停地呜呜着。
“闭嘴!”
纪长江厉声说道。
顺着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月光,棒梗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时候,吓得肝胆俱裂,这人竟然是纪长江!纪长江比他大个几岁,为人狠毒,在学校的时候没少欺负他,所以他加入委员会后第一次找他报仇。
当时如果不是纪家的邻居们阻拦,纪长江的母亲和妹妹他是不会放过的,尤其是对方的妹妹,年纪虽然不大,但很清秀可人。
因为当时整的人很多,他早就把纪长江的事情忘在脑后了,根本没想过对方还惦记着自己。
尤其是回到乡下之后,这个纪长江竟然寻到了这里。
棒梗回过神后,发现对方身后还有人,仔细一看,更是魂都吓飞了,后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兰涛,因为他的关系掉了好几颗牙齿的兰涛。
“唔....唔棒梗慌了,看到这些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哪能不知道今晚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住他!”
纪长江冷冷地吩咐道。
他去了对面的屋子,将贾张氏带到了这边,跟棒梗放在一起。
贾张氏不认识纪长江,但隐隐约约觉得见过兰涛,一时之间却忘了在哪见过。
纪长江也不说话,抓着棒梗的头发,连续打了十几个耳光,每一个耳光都用尽了全力。
棒梗的鼻子和嘴角都渗出了鲜血,脸上也肿的不成样子。
兰涛拎着一根粗木棍,一棍子砸到了棒梗的脸上,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地冒了出来。
棒梗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低着头,几颗牙齿从嘴里掉了出来。
看到炕上的牙齿,兰涛残忍的笑了。
看到这里,贾张氏哪里还能不知道今天这场祸事的原因,不由愤恨的看了棒梗一眼。
纪长江走到炕上,挨个一脚,将两人踹到地上,摔得贾张氏七荤八素,棒梗的腿一阵距离的疼痛,仍是喊不出声音来。
“把木头家具都给搬过来!”
兰涛也不敢违抗,带着其他三人将餐桌、炕桌等等木头的家具堆在地上。
纪长江蹲在地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冷冽的目光注视着棒梗,开口说道:“如果你找我报仇,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竟然把注意打到我妈和我妹身上,这是我不能忍得!贾梗,记住,祸不及家人,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忘了!”
说完,他拿起木棍在两人的后脑重重地敲了一下,两人立马瘫软下去,直接晕了过去。
“点火!”
纪长江并没有直接将木头家具点燃,而是在周边点的火,慢慢烧到木头家具的位置。
小火变成大火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他们五人隐入到山上了。
当他们爬上山,居高远眺村子里的方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火光,在黑暗的凌晨显得格外耀眼。
纪长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肉干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壶当中的凉白开,权当是酒水了,目光望着着火的方向,眼神中尽是残忍。
兰涛等人哈哈大笑,好好的委员会被棒梗弄的支离破碎,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现在终于大仇得报。
贾家那边,虽然刚开始时纪长江点的事小火,但他们做了严密的引火措施,没用多长时间,火便引着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