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怕他们糊弄学生,还制定了教学质量的排名,第一档和最后一档的补助肯定是不一样的,虽然都很多,但相差的也大。
这些高级工确实抱着能糊弄就糊弄的态度,没想到陆阳竟然绝了他们的后路,无奈之下,只能拿出认真负责的态度。
哪怕最后一档的补助也很客观。
但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不希望自己是最后一档,丢不起这个人!.
时间进入到三月份以后,天气也开始转暖。
房琦的肚子越发的显大了,陆阳每天晚饭后都陪她在胡同里散步。
这个年代不仅重男轻女,女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也就是在大城市,如果在乡下的话,女人就是一个生育的机器。
秦淮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贾东旭在的时候,没把她当人看,贾东旭死了以后,贾张氏越看她越不顺眼,觉得就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像陆阳这种陪着媳妇散步的情况,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家的媳妇都是生孩子当天还在干重体力活,生完孩子坐个几天的月子又下来干活,哪还用散步?每天看到两人散步,议论的声音就没有断过,有说陆阳怕媳妇的,还有说房琦娇气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说的多了,自然会传到陆阳的耳朵里,不过他并没当回事,只是一笑置之。
房琦便有些担心,以前她住的院里也有女人怀孕,但家务活一点都没少干,还经常被丈夫呵斥来呵斥去,有的农村女人,怀着孕挨揍也是家常便饭。
还有她学校的同学,有的女同学结婚早,上大二的时候就结婚了,结果婆家根本不支持女同学继续上学,最终只能含泪退学。
这种情况多的事,房琦看的多了,曾经也担心自己的婚后生活,但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只能看命了!只不过令她惊喜的是,她竟然找到了一个天下难求的好丈夫,不仅长得帅,职位高,对媳妇好的不得了。
有时候他俩上班去了,王华英买菜回来,也经常跟人聊天,就不止一人在她面前说过房琦的坏话。
“大妹子,我跟你说,儿媳妇就是干活的,怀了孕也得干活!”
“就是,当年我刚成亲的时候,一点活没少干,就这样我婆婆还不满意呢!”
“王姐,你家陆主任那么大的官,这么做让人笑话!”
每次面对这样的言论,王华英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开口说道:“我儿子之所以能当上副主任,就是家和万事兴!”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你们家倒是符合传统了,你儿子不还是工人吗?这句话噎的几个中年妇女都说不出话来,王华英根本瞧不起她们每天闲来无事东家长西家短的,唯恐别人家比自己过的好。
“再说了,咱们也得将心比心不是?你们家里都有闺女,你希望自己闺女嫁到婆家变成人家的佣人?咱们都是媳妇熬出来的,更应该对媳妇好不是?”
王华英说完之后,拎着买好的菜回家了,留下几名中年妇女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的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的,一些有上进心的工人感觉很有道理,只有家和才能万事兴。
王华英都没有想到,自己说出的话,竟然影响了附近不少的家庭,有的家庭吵架变少了,工人们回来也知道帮媳妇干点活了。
陆阳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有时间,他便陪在房琦的身边,有时候吃完饭散步回来,两人坐在那里聊天,他俩的学历都高,什么事情都能聊到一起去。
王华英微笑的看着两人,偶尔插一句嘴,气氛要多和谐就多和谐。
但何家就不一样了,自从跟何雨柱结婚以来,秦淮茹没有一天晚上是舒坦的。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何雨柱虽然雄风方面不太行,但对小当和槐花是真的好,比贾张氏这个亲奶奶都好。
小当的岁数也逐渐大了,白天自己在家看着槐花,还能自己加煤和做饭,易大妈有时候过来帮帮忙,偶尔将两个孩子接到家里吃饭。
因为两个孩子的原因,何雨柱与易中海夫妇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易大妈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
秦淮茹偶尔会想起棒梗,但也不是特别想念,如果没有这个儿子,也许她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惨。
不过,最近几天她的心绪有些不宁,莫名其妙的右眼皮总是跳,晚上跳,白天上班的时候也跳。
有天在上班的时候,车间主任走过来说道:“秦淮茹,保卫科来电话,厂门口有人找,好像是你老家来的。”
秦淮茹点点头,随便穿上棉袄,便往厂门口走。
来到厂门口后,她发现来找她的人根本不认识,听车间主任说是老家的人,便以为是秦家村的村民或者亲戚。
“我是秦淮茹,您是?”
秦淮茹迟疑着问道。
那人说道:“我是临市张家村的,贾张氏是你婆婆是吧?”
秦淮茹这才明白对方是贾张氏老家的,便点点头。
那人继续说道:“我正好到京城来办事,张家老大托我来跟你说一声,正月十五那一天,贾张氏的房子着火了,贾张氏已经变疯了,她带回来那个叫贾梗的孩子也被烧死了!”
“什么?”
秦淮茹愣愣地问道。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秦淮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身体都有些站不稳,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贾张氏和棒梗回乡下满打满算一个月还不到,竟然一个疯了,一个死了。
秦淮茹根本没想到,自己曾经宠溺无比的儿子,竟是与她天人永隔了。
那人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知道对方要消化一下这条消息,便摇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收到张家老大的委托,他把这个消息送到了城里,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左右跟他没有关系。
秦淮茹呆呆的站在厂门口,贾张氏疯不疯她并不在乎,儿子突然没了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棒梗两条腿都骨折了,虽然把这个家糟蹋成这个模样,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
秦淮茹欲哭无泪,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