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那好弟弟折腾这出,一来是想离间孤和芊芊的感情,无论是芊芊,还是这背后的牵扯,他都有可图之机。二来,则是借孤的手除掉你。”
太子对景王的做法了然于胸。
至于游小浮,都知道沈芊芊对贴身婢女游小浮的看重,谁出手真的把游小浮弄死了,谁可能就会被沈芊芊记恨上。
那废物弟弟,也就只会使这等手段。
“来,你再说说,”太子拍拍游小浮的肩膀,“你得罪他什么了?”
游小浮:“……”
她对太子这喜怒无常,随时更替变换的态度,搞得精神都快崩裂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这让她心里对太子更加胆寒畏惧,嘴唇颤颤地试着开口:“奴、奴婢也不知。”
褚时烨眸色略沉:“不知?”
游小浮惶恐:“奴婢不敢欺瞒殿下。”
褚时烨:“那,昨夜,为何不在东宫?”
游小浮心脏跳动失常。
话题怎么忽然转到这来了?太子真的很会搞人心态。
冷静冷静……
如果是她原来的计划和安排,这个问题倒没什么,反正她见景王的事她都自己透露了,可问题就出现在昨夜的意外上,她和景王的提早碰面,和景王疑似中毒,还差点把她给那个了。
这事要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是意外,可也得别人相信是意外,一个不好就会被以为她和景王早有联系,那是他们碰头的地方。
可不说……她根本不知道太子都知道了些什么,每次她以为太子是被蒙在鼓里的,结果太子全都清楚明白,比她自个都还知道得多。
“奴婢……”游小浮选择赌一把,“奴婢病了。”
她没听到太子的回应,只能自己接着说:“奴婢昨儿出去,是要去找景王,谁知发起烧来,倒在了一家医馆里。殿下不信,可去查验。”
她说的实话,只是没说全。
景王专门在那家医馆里治病解毒,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知道的吧。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的一下一下地点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在默数着她的生命倒计时。
“孤,允许你出宫了?”
“……”游小浮有点懵。
这是重点?
“你刚说让孤恕罪?这么大的罪,想让孤,怎么恕?”
游小浮:“……”
所以太子一开始暗指的,不是她见景王的事,也不是旁的那些,是她出了宫……是她昨夜不在东宫?
她颤颤呆呆的:“奴婢,不知...”
太子慢慢收回了在她肩头的手,带着丝慵懒地往后一坐,用眼神暗示她旁边的架子:“把那盒子拿过来。”
游小浮只得起身,跪得太久,右腿膝盖阵阵发疼,差点又跪了下去。
勉强站好了,一跛一跛地走过去,取来褚时烨要的那个外形精致的盒子,然后双手给太子奉上。
褚时烨把玩着玉佩的穗子:“打开。”
游小浮只得打开盒子,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后,脸先是乍白,然后乍红,然后又乍白……
“如何,可喜欢?”
游小浮忍着将整个盒子扔掉的冲动:“殿下,这……这……”
“犯了错,总得罚,不然,让孤如何恕罪?”
游小浮这次的脸色,是全白了。
她抬头望向太子,雅正端方、不可亵玩、不可染一点尘埃的太子……
“过来。”他低沉着嗓子命令。
游小浮一想到前头“侍寝”的经历,腿就发软,在太子的眼神下,她不敢不过去。
短短的距离,她不禁想,究竟是她真的有让人堕落的因子,还是太子他本来就是这么个……变\态,只是碰巧被她给解了锁?
她软倒在太子跟前,无力地看着他那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从盒子里将玩乐的东西取了出来。
尊贵与低贱,洁傲与脏秽,碰撞、纠缠、分离、结合……
——
太子殿下忙得很,收拾整洁,一尘不染、端雅高贵地离开珍宝阁去处理政务了。
游小浮则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望着珍宝阁的上方屋顶发着呆。
她身子底下铺着乱糟糟的衣物,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散落一旁,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与刚刚整洁不染尘埃出去的太子,宛如两个极端。
游小浮倒是没什么反应,难得完事后,不用被急匆匆地赶下床,还得带着身体的不适处理事情。
因为跟太子一同出去的话,被发现容易引起猜测,她反而还能在这里多待会。
反正太子是这么吩咐的,就当是他给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她的一点恩宠吧。
好歹还活着不是。
说来也很唏嘘,游小浮原以为这次要栽在景王手里,没想到以为会很严重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果然帝心难测,储君的心思你别猜,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事上计较,什么事上宽容。
不过她也没讨到好就是,她都被这变\态太子折腾得没什么人生梦想了。
躺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起来,慢慢地收拾好自己,把某些东西也擦拭干净收起来后,藏在了珍宝阁最角落的地方,然后再离开珍宝阁。
走的时候,不客气地拿了一盒很别致的首饰。
总算回到太子妃的寝殿。
“听说,太子哥哥让你去帮本宫取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因为……因为景王的事,太子殿下罚奴婢跪在珍宝阁里。”游小浮怯怯地说着半真半假的瞎话。
“什么!”沈芊芊惊得坐起来,“太子哥哥知道了?游小浮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小心点吗?本宫只是想回报一下七哥哥当时的恩情,这让太子哥哥误会了怎么办呀?”
游小浮学会了,用十分委屈的表情和腔调说着:“奴婢很小心的,可谁知,景王殿下当时正在接待客人呢。”
“是奴婢不好,奴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