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把她偷走?凌修宴偷走她干什么?
“将军,”她似羞涩彷徨地垂眸,“别开奴婢玩笑了。”
“玩笑?”
凌修宴一手下滑,落到她的腰上,游小浮不禁一僵,她此时最敏感的就是肚子包括肚子周围,他握住的腰离她的小腹最近,她很怕他一个用力……
下一秒,他一个用力,将她托举着坐上了一个比他腰部高的架子上,游小浮不由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攀住凌修宴的手臂来稳住自己。
“将、将军!”
这样的高度,游小浮只能低着头看他。
凌修宴没理她,径自地扯下她一边的衣领。
露出的肩颈皮肤光滑白皙,什么伤疤都没留下,包括他之前咬的那口,连个印记都没有。
他知道过了这么多天,伤自然是好的,可他以为多少能留点印记的。
现在却这般光洁溜溜。
凌修宴当下就不痛快起来。
“奴、奴婢身上不易留疤。”游小浮也不知为啥,就是懂了凌修宴这一动作和眼神的含义,他就是专门想看她肩膀上属于他的牙印,没了不高兴。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易留疤?”凌修宴嗤笑,“这有什么紧要,再咬不就有了。”
游小浮一听,根本来不及多想,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凌修宴的嘴巴!
两人四目相对,游小浮僵住,凌修宴没拉开她的手,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她。
“就……”游小浮尴尬地解释,“再、再咬就不礼貌了!”
“奴婢是说,之前那次就算了,现在太子每夜都留宿在这边,他会发现的。这对您也不利。”
然后游小浮就感觉自己的掌心被咬了,她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来,凌修宴随之贴近她,微微侧头挨着她的脸侧,只要一低头,他就能再次在她脖子上咬一口。
上回,他就是用跟这差不多的姿势咬的。
“本将军刚说来偷你,是真的。”他在她耳边说着,边说边低头,凑在她的脖颈上,说话的气息就跟亲在她皮肤上一样。
她感觉那一片的皮肤都在幻痛。
凌修宴:“芊芊说,你近来被太子关在这,不知道被太子怎么折磨,已经不成人形快死了,所以她求我,拜托我来救你出去。她一定没想到,她担心的丫鬟,哪里是被太子关在这折磨啊,这是被太子金屋藏娇了。她的丈夫,跟她的丫鬟,怕是不知道在这过得有多欢乐呢,是吧,芊芊的小丫鬟?”
游小浮眸光轻颤,眼眶湿了又被她逼了回去,但里头的委屈怎么都藏不住。
但她又逞强倔强地抬抬下巴:“奴婢这不是为了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吗?”
她往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好看清彼此,看到她发红含泪的眼睛弯起来朝着他笑着:“将军不满意吗?”
“您让奴婢替娘娘侍寝,您让奴婢破坏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感情,奴婢没做好吗?”
说到最后那个“吗”时,她的眼泪终还是没忍住地掉了下来。
凌修宴:“……”
她如果辩解没有,都不至于这样来得让人心疼。
凌大将军那颗大粗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紧紧的,微微地疼,那种乍一下好像没什么感觉,后劲却有点大。
他甚至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再然后,他像是很厌烦似的,用他的大手略粗鲁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不许哭。哭得丑死了!”
游小浮;“……”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他那拿兵器的手糙得很,就这么抹她的脸,擦得她脸颊好疼,神经带动着落的生理泪水。
凌修宴:“……说不得是吧?也没那么丑,别哭了!”
“……”她受不住,能不能别擦她的脸了,太疼了!
凌修宴忽然勒紧了她的腰,将她再次带向了他:“我把你偷出去。”
啊?
这话题转得太快,游小浮有点懵。
“芊芊让我把你偷走,走吗?”
游小浮只顿了两秒,就摇头了。
她特意装成重病快死的样子,就她现在这样出现在沈芊芊面前,她才是真的想死吧。
“怎么,舍不得太子,想留在这?”凌修宴嘲讽起来,“想着有一天太子真把你纳了,以后他登基,你大小可是个嫔呢。”
他就像想挽回刚刚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的场子,也似想要证明他刚说她的那些并没有说错。
“将军当初让奴婢成为太子的人,并不仅仅只是想让奴婢破坏娘娘跟太子的感情吧?”游小浮苍白的嘴唇轻扯,笑得无力,“现在奴婢成功了,将军真舍得就这么让奴婢离开吗?”
游小浮偏头看向窗外,因为坐得太高,连外头的月亮都看不到。
“将军,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真带奴婢走。”
那一刻,她柔弱得随时可能破碎掉,然后化成蝴蝶飞出窗外,飞到属于她的广阔的天地。
凌将军心脏又被攥住了,他盯着游小浮看了会,然后不由自主地就将她紧紧勒进怀里。
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她,不让她破碎,不让她飞走。
游小浮被迫埋进凌修宴的怀里,额头就搁在他的肩头上,无声地笑了。
如果一味地隐忍、隐藏并不能让自己活下去,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不能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
突然,凌修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离了少许,面色下沉:“褚时烨回来了。”
游小浮都怔了下。
太子怎么会那么快回来?看凌修宴这情况,晚上应该就是他和太子妃做了什么,专门把太子引走的,那么就不该让太子那么快回来才对。
“已经到屋外了。”凌修宴丢下这句话,快速地扫了眼屋子。
游小浮指着窗户:“从这出去。”
“不行,那已经有侍卫守着了。”
这屋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