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烨的手伸向游小浮脑后——更高的架子上,拿了个木盒子过来。
木盒子打开,里头有很多东西。
有伤药,有包扎的棉布,但那只是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让人脸红心跳羞愤欲死的工具。
“孤,只是想给你上药。”褚时烨轻笑着说。
这话,游小浮是不信的!
太子是最最最、最小气、最爱惩罚她、最不讲理的人了。
“别怕。”褚时烨挨着她的脖子,低着嗓音对她说,“你身体不好,孤不会做什么。”
他确实没做什么。
除了最后一步。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做了!
生动地演绎了,处理伤口、给伤口涂药,可以有那么多种花样。
游小浮哭泣着求饶,假装胸口疼,不,后面是真的太刺激了,是真的又难受起来。
然后在那种濒死的痛苦里,她同时又感受到了飘飞上升的快乐。
最后,被体谅身体不适的游小浮,瘫软成泥地被褚时烨团吧团吧抱回小屋的。
没有叫汪御医,她的适应力好像变强了?
迷迷糊糊快昏过去的游小浮,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
游小浮第二天睡得很晚才起。
起床更衣时发现,她脖子上凌修宴咬出来的伤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周身红红点点斑斑驳驳,更加的壮烈且让人羞耻!
不知道暗杀太子,景王会不会把她保下来?
虽然昨晚没有找汪御医,但游小浮昨晚本来就发病过,再被褚时烨那么一通折腾,加上因为绿柳的事……今天一天精神状态都不好,就中午起来吃了饭,稍微走动两步,花园都没去,就又躺在床上睡着。
明明之前身体已经养得颇好了。
惊红看她一天基本都在昏睡,想到她晚上还有“重大任务”,就叹了口气,在床边怜惜地给她盖好被子。
挺好的小姑娘,本该被疼爱被怜惜的时候,却总是被这一个个狠心的人糟践。
虽太子是惊红主子,惊红对太子也足够忠心,但还是想说,太子真不是人。
到了游小浮吩咐过的时辰,惊红虽然心疼,但还是按照游小浮说的,将她喊醒。
游小浮睁开沉沉的眼皮,呆呆的,差点又睡过去,于是便不再躺着,撑着坐起来。
在惊红的帮助下,洗了脸,喝了点粥,精神了许多。
她看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去小药堂,转头看惊红一脸忧心忡忡的,她安慰道;“别怕,我死不了。”
她被凌修宴和太子那般折腾,不都活着吗,她现在算是发现了,汪御医说的,枯草中存在的一缕嫩绿生机是什么意思了。
反正就是看着快死了,诶,她又活了!气不气?
“你少说那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的。”惊红边说边提着披风,“真的不披这个?你现在那么怕冷,你受得住吗?”
“哪有完全不受宠的丫鬟穿那么好的披风?放心,你不是让我里头多穿一件了嘛,显得我都有点臃肿了。”
“你瘦成那样,哪臃肿了?”
游小浮有点怕惊红板起来脸想训她的样子,是带着尊敬姐姐的那种怕,忙道:“哎呀,我该过去了!惊红姐姐,回见。”
——
按照约定的时间,游小浮来到了小药堂的侧门。
这个点,都不见有人到小药堂来了,更别说侧门,说来,侧门刚好对着一个空着的宫殿的后墙,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于是,黑夜中,都显得侧门都有几分荒凉阴森。
她根据陈管事说的节奏敲了门,很快就有个小太监给她开了门。
这个小太监长得秀气,但却凶巴巴的,语气也很不好;“来做什么?”
游小浮不因他态度差而生气,她帕子捂嘴咳了两声,看着虚虚地:“我、我来找陈管事,他让我今晚这个时辰过来。”
小太监:“不在,回去吧。”
说着竟就要关门!
游小浮忙抵住门:“这位小哥,你行行好,真的是陈管事让我来的,咳咳咳……你看我这样,我就是来找陈管事拿药的。”
“这没你需要的药。”小太监一口否决,然后竟然把游小浮推开了,趁着游小浮没力气及时反应的时候,就要把门关上。
“小瓶子,是不是客人到了?”
里头有人喊着。
游小浮见状,忙在那小瓶子小太监出声前先喊道:“是,是我!”
里面的人:“小瓶子,还不快让人进来!”
小瓶子没办法,只得把门打开,打开的同时,他“瞪”了游小浮一眼,像在警告什么。
凶凶的。
游小浮无视他,一心求药,急切地往里走,边走还边轻咳着。
在里头等着的是个大一点的太监,身旁的小瓶子叫他小陈公公,看面相也不像陈管事,一个家里,总不能把两兄弟都送来当太监吧?
小陈公公对游小浮的态度就好多了,一副很亲切的模样请游小浮进去,嗓子是公公特有的尖嗓:“陈管事都跟咱家说了,今晚啊就等着姑娘呢。”
游小浮紧张地抿着唇,脸上带着期盼:“小陈公公?这,我、我真的有……”
“放心吧,陈管事一心向着你们呢。就在这,进去吧。”
一路走来,都没见着旁的什么人,小陈公公这会指着间房让游小浮进去:“陈管事在里头等着呢。”
他对着游小浮笑着:“姑娘,你的福气马上就要来了。”
游小浮点点头,就自己走了进去。
里头确实是陈管事在等着她,看见她,什么废话都没有,就拿出一个盒子:“姑娘,这盒药,咱家拿来可不易啊。”
游小浮听了,只当自己有救了,连忙开心地道谢:“谢谢陈管事,谢谢,真的太谢谢您了,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什么没什么,能帮到你就是好的。快,打开看看。”
“不用了,我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