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珊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她猛地朝会议室门的方向看去,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怎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正当!”
姜延卿的话就是在羞辱她。
丛珊挣扎着,但是男人双手如钳子一般桎梏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根本摆脱不了他。
“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丛珊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情动的迹象,她一动不敢动,“一会儿会有人进来,我不想被流言蜚语包围。”
“敢做不敢当,那晚勾引我怎么算?”
丛珊抿了下唇,“我喝多了,就想随便找个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你。”
姜延卿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随便找的?即便是喝多了也喜欢我这款?”
丛珊问,“姜总颜值高、身材好,喜欢你这款不是很正常?我总不能喜欢武大郎那样的吧!”
姜延卿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指腹摩挲着她的胭脂色的唇瓣,“新涂抹的口红?为了勾我?上次是帮对手公司窃取机密,虽然没窃取成功还牺牲了身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来勾我?”
丛珊听到不堪的过往脸色白了几分,她眼睫不禁颤了颤,而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笔和本丢在一旁的茶几上,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还是被你识破了。我就是想要勾你,因为我需要钱,很多钱。”
姜延卿眯眸看着女人对自己娇笑,他心头蓦地升起一团怒火。
她回来只是为了他的钱,根本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眸光倏冷,大手掌住女人的后脑,薄唇压了上去,霸道至极,没有一丁点儿的怜惜。
丛珊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还在矫情什么?
恬恬的病情不能拖,怀孕还需要十个月的时间。
脑瘤手术做完就是治疗白血病,她需要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给恬恬治病,但她仍旧会很爱很爱他,因为那是姜延卿的孩子。
她一开始任由着男人的侵袭,随后主动回应起来。
她睁开眼睛去看男人,才发现姜延卿目光冷漠的凝着她。
丛珊一时间忘了回应,被男人狠狠的咬了一下。
血腥味蔓延,可见这一口有多狠。
姜延卿离开她透着血色的唇,嗤笑了声,“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一个月给你五十万,当然,伺候的不好,就会扣钱。”
丛珊扬起笑脸,“好啊,一定会伺候你舒舒服服的。”
姜延卿看着她轻挑的模样,心中一阵闷赌,他拍拍女人的臀,“晚上七点,徐达会去你出租房接你。”
丛珊笑着说好。
姜延卿离开了,她坐在沙发上沉默着,心里酸涩到不行。
一滴泪砸在手背上,她倏地攥起了手指。
揩去眼泪,她拿出小镜子整理妆容,她的下唇瓣被男人咬破了皮,已经不出血了,但是仍旧能看出来。
她将唇周晕染的口红颜色拭去,重新涂抹口红,深吸几口气,起身走出去。
回到工位这段距离,数道目光投来,每一道都是不怀好意。
丛珊坐在工位上,她开始给姜延卿出婚礼策划方案。
姜家是顶级豪门,又怎么会采用普通的婚礼形式,当然是要独一无二的的方案。
她双手搭在键盘上开始编辑起来。
只不过键盘声都没有覆盖住那些议论声。
“你们看到没有,她嘴唇破皮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啊!”
“在公司就这么开放,背地里指不定有多骚!”
“姜总怎么能看上这种浪荡的女人呢?”
楚妍讥笑道,“这种勾引男人的贱女人,花样多得很,应该是被很多个男人调教过的,也不怕自己得病。啧啧,自己有病不怕,万一后代染病可就造孽了。”
丛珊一开始就当做听不到,毕竟女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见不得人好酸得很,但是随着楚妍的话说出来,就像是一根刺凶猛的刺进了她的心口。
当初她离开江城去了个四线小城市隐姓埋名,租了一个老旧房。
白天躲在家里,晚上出去工作,基本都是凌晨回家。
堂堂常春藤毕业的人不敢去找好工作,只能躲在小饭店刷盘子,就是担心会被姜延卿找到。
她没脸见他。
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所以她都忘记自己一个多月没有来月事了。
直到她开始呕吐,才意识到不妙。
她赶紧来到药店买了三支验孕棒回了出租房,一次验了三支。
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即便是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当她看到三支验孕棒上都是两道杠的时候,脑子一阵天旋地转。
她怀孕了。
如果要这个孩子,她就要成为未婚妈妈,要对这个孩子的一生负责任,也许还会迎接别人的指指点点。
只是,她怎么可能不要这个孩子?
那可是她深爱的男人的孩子啊!
丛珊留下了这个孩子,期间房东看他一个人很不容易还怀了孕,于是家里有时泡跑水、换灯泡都会来帮忙,而房东太太对她心有怀疑。
在她孕八个月的时候,电闸跳了。
房东来帮忙,房东天天尾随而来骂她是狐狸精,还怀疑她怀的是房东的孩子。
一怒之下,房东太太将她推下了楼梯,她滚到平台处,当时就流了很多血。
房东怒骂其妻子,并将丛珊送进了医院,她大出血,孩子也送进了保温箱。
房东太太不依不饶,非要做亲子鉴定,否则不会赔偿。
结果出来到,房东太太才罢休,但仍旧怀疑其丈夫和丛珊暧昧。
丛珊看在房东对他照顾的份上,并没有起诉房东太太,但是后者不领情,一直说她是心里有鬼。
出了月子后,丛珊就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