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法是躲不掉的,结束了!”卫龙大吼,眸子里激射出耀眼的神光,他举起金色长棍狠狠地朝着魏阳砸下来,如开闸泄洪般的压迫力溃压空间,将魏阳周身的空间都禁锢住了。
失去了兵器,又面对如此危局魏阳脸上却非常的沉稳,看不出丝毫慌张的神色,金色长棍在眼中不断放大,魏阳低吼一声,手上掐出几个印决,只见大量风属性真气灌入双腿,脚下一片白色的云团凝聚,身体骤然消失,仿佛闪现一样随即出现在卫龙身后,双手快速变化结出一套繁琐的印决。
“什么?卧槽,大意了!”卫龙一惊,随即感受到身后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正在极速膨胀。
“遭了!”姜君脸色一紧。
“哈!”危机之下,卫龙脸色憋得涨红强行收力止住自己的身体,全身的真气毫无保留地暴涌而出灌注长棍朝身后砸去。
而这时的魏阳身上膨胀的能量波动也达到了顶峰,双手平推而出,一手凌厉呼啸的白色真气,一手炽热狂暴的红色真气,在双掌拍出的一刹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掌印。
“风火化照掌!”
轰!
崩裂的响声,仿佛天空破碎了一样,让得四周观战的人耳朵发麻。
两人站立的擂台,瞬间无法承受住巨大的力量,被轰出了一个巨大深坑。
恐怖的能量涟漪就像巨石砸进湖面一般波荡开来,冲击在魏阳的真气屏障上,将他冲飞百米远,在地上翻滚数十圈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无血色,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全身被汗水湿透像在水里刚捞上来一样。
“呼呼呼呼……”
大口喘着粗气,而眼睛却如鹰隼般盯着前方。
而卫龙直接被轰飞出擂台数百米,如炮弹般砸落在武斗场的地面上,双腿深没入地下滑行十几米拉出两道沟壑停了下来。
“噗嗤……”
卫龙脸庞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蠕动随即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
“卫龙学长!”姜君呼喊一声,跑了过去。
“卫龙大哥!”
被姜君的声音惊醒过来,岳步群等猛男团的成员纷纷跑到卫龙身边。
“卫龙学长,你没事吧?”最先到达的姜君伸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卫龙。
“我没事。”卫龙抬手示意,拔出双腿向前走两步,看向擂台说道:“我输了!”
武斗场先是寂静了数秒,随即喧哗一片。
“唉!”姜君深深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卫龙虽然受了伤,但还有一战之力,而魏阳已经真气耗尽,换作其他场合,站到最后的还是卫龙,再不济也是两败俱伤,平局收场,可这是擂台比武,掉下擂台等于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我刚刚大意了,下次再夺回来就是了。”卫龙笑了笑,摇头说道。
见卫龙想得这么开,姜君没有再安慰,也不需要安慰,卫龙是一个强者,强者不需要安慰。
北方高高的看台上,众强者也是左右讨论着,魏阳最后击败卫龙的那一招可是五品高级武技中最强的一类,与朱构最后对姜君使用的那招枪法是同一档次的,只不过朱构还未圆满。
“可惜,卫龙的实力其实还是要强于魏阳一些的。”大长老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卫龙大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压制住了魏阳,不曾想魏阳突然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还出现在身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七院长胡屠缓缓说道。
“按理来说魏阳的风移步是躲不开的,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直接出现在卫龙身后了?”第九分院长有些疑惑道。
第九分院是综合分院,但主要的还是身法,伽天王国八成以上的身法武技都可以在九院的易殿找到,而刚刚魏阳所施展的,九院长表示没有见过。
众人齐齐看向二长老,想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不过看二长老的神情,貌似也不清楚。
“那不是身法武技。”
这时,公孙文淡淡地说道。
众人侧身一脸好奇,不是身法是什么?
瞧着他们好奇的表情,公孙文沉声道:“魏阳施展的是一种遁法。”
遁法?
九院长眼睛一亮:“莫非是传说中的五系隐遁之法?”
“不错,魏阳使用的正是五系隐遁法中的风云遁法。”公孙文继续道:“五系隐遁法是高于身法的一种秘法,主要用于短距离的移动和小范围空间内的闪躲腾挪,让对手摸不着一角并出其不意的现身在对手难以防备的位置,在实战中具有极大的价值,如果能修炼到更高明的境界,能在瞬间实现远距离隐遁,可以说是逃命的利器,不过对真气的消耗很大很大。”
“魏阳修炼的应该只是最初步的风云遁法,只能在极端距离极速移动,但这样已经足够用了。”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了解到了这所谓的五系隐遁法就是比常规身法更加高明的身法,不过这种连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的法门,魏阳怎么会的。
尤其是大长老,年轻时也是游历各国,走南闯北,足迹遍布南十州大部分地域,可连他都是闻所未闻,不由得出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院长,南十州应该没有此类遁法吧?”
“五系隐遁法其他四系我不清楚,不过风系隐遁法是南七州那边的。”公孙文说道。
南七州?
众人脑海中想象一下方位和与南十州的距离,不禁惊声道:“南七州距离伽天王国不知多少万里,如此之远,魏阳是从何处学来的,莫非是我们伽天王国内有人曾在南七州学会的?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院长,一会儿要不要我去问问他?”二长老眼睛一闪,对这个风云遁法,她有些心动了。
她也不觉得魏阳会拒绝,作为师父连自己的绝学都教了,而且一会儿还要帮他申请六品武技,要个遁法怎么了。
公孙文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此刻他视线一直停留在魏阳身上,微微摇了摇头,轻道:“不必了,或许是他在外历练期间有了什么奇遇吧,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