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场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看向姜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汤导师和李导师也被姜君的狠辣,感到有些心惊。
刘远浑身发抖,脸上的恨意也变成了恐惧。
“五息已经过了。”姜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剑光一闪,刘远大腿上一片血肉飞出,鲜血四溅,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刘远口中发生。
“啊啊……姜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刘远惨叫中开始求饶起来。
“饶了你,那就说出来,时间又到了。”
又是一剑将刘远的一块血肉割下。
“啊……”刘远又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说……我说……”刘远终于支撑不住了,神情惊恐到了极点,姜君真的会把他当众削成人棍的。
“我听着呢。”姜君一把将他摔在地上。
刘远痛苦地捂着断臂,大口喘着气。
“是……是我猜到陆冲有杀我之心,便……便与二长老刘典商议引出城外出手击杀。”
“你们刘家的二长老刘典没死?”姜君眼神冰冷。
“是……没死。”刘远瘫在地上喘着气。
“等等。”这时大长老站了出来,看向刘远说道:“你们刘家只是个小家族,怎么会有地元境七重以上的强者做长老?”
刘远一愣,不明所以。
姜君和司徒诚看向大长老:“什么意思?”
回来时在飞行妖兽背上的十几天,一直没有机会详说,现在大长老才找到机会道:“据现场痕迹来看,出手之人是一个至少地元境七重修为以上的武者,我们查不到对方究竟是谁。”
姜君和司徒诚望向刘远,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现在又多出一个地元境七重以上修为的武者来,这个人或许才是凶手,连外院都查不到,那怎么才能为陆冲报仇。
司徒诚和姜君顿时愤怒得想杀人。
“刘典人在哪儿?”司徒诚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
“二长老加入了赵家,做了赵家一名低级执事,现在应该在焚炎城。”
“赵家!”姜君眼中满是冰冷,身后的赵雪脸色大变,赵家的确有不少外姓执事,她没想到这个刘典竟然也是,这不是坑人吗。
“姜君,我可以写信让家族交出……”
“不必了,我会亲自上门要人,还有你们赵家那四个,别以为躲到家里就没事了。”姜君生冷地打断。
赵雪心中有些难看,事情不闹大什么都好说,像这样上门要人,交了那岂不是打赵家的脸,如果只是那个刘典,赵雪还是祈祷家族那边能够痛快的把那个刘典交出来,不然以姜君和司徒诚如今实力,硬顶的话赵家吃的亏会更大。
赵丰他们四个就不可能了,他们可都是家族的嫡系天才,姜君想对他们做什么,家主长老他们肯定不会妥协的。
“姜君……我一切都说了……你能不能……”
见姜君不说话,刘远刚开口想让姜君饶他一命,可话未说完,刘远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放大,一道血痕从喉咙上浮现,掉地没了气息。
见此邱青无奈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学员当着他的面被杀,而他又不能说什么,加上陆冲的死,身为院长,无疑是一种失败。
周围的外院中学员脖颈有些发寒,惊惧的望着姜君的身影,刘远怎么说还是外院的学员,没想到姜君竟然真的敢杀人,还是当着院长众高层的面。
人群中一直陷入惊骇之中的吴文,嘴角泛起浓浓的苦涩,在见到司徒诚如今的修为,他便是已经彻底绝望了。
如今他才是真玄境六重,足足被超越了一个大境界,虽然不知道姜君的实力强大到什么地方,但想来不会比司徒诚弱的。
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他的身体正以很小的幅度颤抖着。
不过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地元境六重……地元境六重……这两个杂种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强……”指甲刺进掌心,聂皓眼睛发红,歇斯底里的在内心里嘶吼着。
当初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惨败姜君之手,心中的嫉妒与屈辱使得恨不得让姜君去死,在内院考核的时候计划让霍钰废掉他,可惜失败了,最终姜君通过考核,风光无限,而他自己却连第二轮都没有通过。
而今天再度被深深地刺激到了,姜君在他里只是一个穷乡僻里来的乡巴佬,即便败于之手,他打心眼里也没有看得起过。
可如今连他从来没有放在眼中的司徒诚都已经是地元境六重修为,而一直都比司徒诚强大许多的姜君又该是什么实力。
聂皓不知道,但他知道自此与姜君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连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这让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填满胸腔。
他们心中在想什么姜君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此刻正在天武城外的一处树林中。
“小冲就是在这里被……”看着方圆百米范围被推平的空地,姜君和司徒诚眼眶发红,悲愤交加。
汤导师仔细观察着痕迹点头道:“天武外院的分析不错,出手之人的确在地元境高阶以上。”
姜君沉默不语走到那巨大的掌印旁,突然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连忙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
“血煞之气!”
尽管时隔半个多月已经变得很微不可寻,不过以僵尸对这方面无人可及的敏感度还是让他觉察到一丝,留下这个掌印之人的真气中含有血煞之气。
让姜君立马想到了当初遇到两个天罡境强者截杀的事,其中一人的真气就是这种蕴含血煞之气。
这感觉十分的相似!
“是巧合……还是来自同一个势力?”姜君眼眸里闪烁着厉芒。
这时司徒诚也发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姜君,声音沙哑的问道:“老姜,可有什么发现吗?”
姜君站起身微微摇摇头,现在他也不好下断言,不过终究是有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