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酒会,又被戏称为相亲大会,但却都是来相顾准的。
届时,各个世家都会带着自己的千金盛装打扮出席,只为在顾准面前露个脸。
心里期望着能被顾准看上,就可以攀着顾家一飞冲天。
拜沈北棠之前为爱痴狂的颠婆样子所累,虽然沈家的实力虽然仅次于顾家,但都不屑于和沈北棠搭话。
这样也好,沈北棠乐得清静,顾家的席面总是不会差的,得好好吃回本才行,可是送出去好大的礼。
“棠棠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男伴陪你吗?”
白灵喜欢看见沈北棠落寞的样子,从小到大,别人都叫她野种,却叫沈北棠大小姐,明明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只是从不同的肚子里出来而已,凭什么她就要低人一等。
“白灵,我们不要和她说话,晦气得很。”
白灵依靠添油加醋的经历,在世家小姐们面前装可怜,打入了她们的圈子,现在也混得风生水起。
“可,她好歹是我姐姐……爸爸去世前说过……”
白灵的眼泪说来就来,说到去世的沈卫,哭得更加厉害。
“爸爸去世前说了什么?你知道?”
其他的沈北棠可以不计较,但既然牵扯到沈卫,那他就要出来掰扯掰扯。
“那时候,你在哪里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你……”
白灵开始心慌,如果被那些小姐们知道自己……也就不用在圈子里面混了。
“白灵,你装可怜那一套,在我面前行不通,识相就赶紧滚蛋。”
如果今晚不是顾准爱上白灵的日子,她一定让白灵在整个圈子里都混不下去。
“沈北棠,你嘴真是贱,我今天就来替白灵好好教训你!”
白灵周围的小姐妹早就义愤填膺,忍不住想要出手。
沈北棠也不怕,挑衅地看着白灵,大有你敢来我就说出去的架势。
白灵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她想要看沈北棠倒霉,但是她不敢赌……眼前的一切都是她辛苦筹谋而来,不能毁了,她要忍……
“没事的,棠棠姐一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大家就不要为我费心了。”
相比起白灵的低声下气,沈北棠靠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让众人更加确定。
她就是一个残害手足,气死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
“哼,我们走,和这样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都觉得晦气。”
白灵临走时深深地看了沈北棠一眼,刚才沈北棠的话是在诈她,还是朕知道些什么?
——
“怎么没有桃子?”
沈北棠把今天所有菜品都吃了个遍,她最喜欢的就是桃子了,而且现在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按理说不应该没有啊。
“沈小姐,顾总最讨厌的桃子,所以就没有准备。”一个侍者回答道。
没有桃子的夏天,还叫夏天吗?
自己不喜欢,就不准别人吃,难道他不想上厕所,还要叫其他人也忍着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酒会已经进行到一半,却还是不见顾准的身影。
白灵和单承明却在一旁打得火热,眼看都要在角落里啃起来了。
鸳鸯不见面,神仙也难救啊!
沈北棠找人打听了顾准最后出现的地方,因为衣服弄脏了,所以去了二楼的卧室进行更换,却一直都没有下来。
“没有人上去看看吗,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侍者一脸为难,“二楼是顾总的私人楼层,没有命令谁敢上去啊。”
没有办法,只能由沈北棠抗下了去寻找顾准的重任。
二楼沿路都挂着顾氏历代当家人的画像,画像上的顾准很冷漠,穿着黑色的西装,长腿交叉,凉薄的双唇微微向上仰着,像是在藐视来到这里的一切人。
如果是说一楼是明媚喧嚣的夏天,二楼就像是大雪皑皑没有一丝生机的冬天,窗户被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挡着,透不进一丝阳光。
沈北棠在二楼的楼梯口险些被绊倒,只能打开手机作为光源,另一只手摸索着墙。
“顾总,你在哪里?”
细高跟的声音在二楼回荡着,听上去像是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的。
“顾总?”
沈北棠又大着胆子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她的脑海中已经走马灯似的把所有鬼片的情节都过了一遍。
这时,房子的另一边也传来一阵高跟鞋声,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沈北棠浑身汗毛直立,用力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大叫出声,蹲下身顺着墙角随便找了一个房间。
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顾准这是住在鬼屋啊,钱那么多,重新买个好房子去啊。”
沈北棠忍不住吐槽道,外面肯定是去不了了,谁知道那两只鬼走了没有。
她爬在床边打量着二楼到地面的高度,“也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啊。”
她进来的这个房间,和外面的走廊有异曲同工之处,完全就是一个大黑洞,找个东西都费劲。
“对了,床单。”
外面是房间用于活动和会客的外厅,沈北棠借助手机微弱的灯光,摸索着来到套间的内部。
“妈呀,什么东西!”
房间的门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拦住了,挺大的,沈北棠用脚踩了踩,似乎还软软的……
“唔。”
脚下的东西发出呜咽的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
“鬼啊,你不要来找我!”
沈北棠害怕地用高跟鞋踹在了物体的身上,还怕鬼死不掉,操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就要敲上去。
“你……是谁?”
“鬼”说话了,声音还挺好听,只是怎么这么熟悉?
沈北棠把手机的光调到最亮,只见脚下躺的根本不是什么鬼,而是已经消失的顾准。
“顾总,顾总,你醒醒啊!”
沈北棠借机用力地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