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不帮我。”
做戏就要全套,顾准想让苏以全开一个诊断证明给,让沈北棠完全相信自己。
“我出钱,让天奇全部换上世界顶尖的医疗器戒。”
全套的医疗器械,没有几十个小目标根本就下不来,说不心动,那一定是假的。
“我怕给你开了,下一次看见你就是在法制节目了。”
作为主治医生,苏以全最担心的就是顾准的精神状态。
这些年他能在外面维持一个正常人的形象,多亏了这些年的药物治疗。
“我想要她,我想要试着要她。”
顾准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透露出一丝可怜。
大哥,你上一次想要一个东西,结果把它杀了……
但看着好兄弟这副样子,苏以全又实在不忍心,他试探着问道。
“你爱沈北棠吗?”
顾准精明的眼睛中,第一次透露出迷茫,他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不一样的。”
在顾准第一次能听见沈北棠心声,但其他人却听不见的时候。
他第一次觉得,这世界上,终于有一件完全属于他的私密的东西了。
她一定是为自己而来。
苏以全叹了一口气,他见过顾准狠辣的手段,精明的算计,冷静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但他毕竟是人,需要拥有正常人的感情。
可能沈北棠还真就是顾准的开关。
“你记住了,和以前一样,只要感觉不对,就给我打电话。”
苏以全又把以前停掉的药,重新来了一份。
“这些药,拿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顾准把开药的单子折小,放在内兜里。
“谢谢你,苏以全。”
“别,上一个被你说“谢谢”的人,现在正躺在中央陵园里。”
苏以全拿起内部电话:“麻烦把门外的小姐带进来。”
沈北棠在门外等了很久,她记得一般医生问诊不就5分钟,剩下的全是做检查。
怎么这两人一聊都快一个小时了,难道顾准,病得很重?
看来他子子孙孙,富到地球爆炸的愿望要落空了,只能自己替他扛起这面大旗。
果然,进到办公室。
苏以全和顾准相对而坐,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苏以全带着眼镜,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的白纸,不时还“嘶”几声
不会吧,一个不举而已,搞得这么严重。
沈北棠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医生,顾准的病,很难治吗?”
“唉”苏以全叹了一口气,惋惜般地摘下眼镜。
“你们来晚了,已经是晚期了。”
【不会吧,不举也分早晚期,难道顾准真的没救了?】
在原书里还一直蹦跶到结尾,身体健康的大反派。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了不举晚期的将死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改变了原书的设定?
沈北棠心中染上一丝愧疚,反派的命也是命,无论是什么病,都得看!
“医生,无论多少钱我都出,只求让顾准多活几天。”
顾准在桌子下踹了苏以全一脚,用眼神狠狠地警告。
就是单纯的给自己开个病例,怎么说得像不举会死一样。
苏以全看了一眼快哭的沈北棠,也觉得似乎编得太过分,想要挽回一两分。
“咳咳,那个,也不是不能救。”
一听还能救,沈北棠眼神放光,急忙问道。
“苏医生,你快告诉我,怎么救,我一定配合。”
苏以全看前面铺垫了那么多,终于引出了最关键的部分,入戏更深。
“需要进行特有的“亲密治疗法”。”
“医生什么是,亲密治疗法?”
沈北棠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如此离谱的治疗方法。
“那个,顾名思义就是需要和顾准关系亲密的人,定期做一些关系亲密的事情,给他生理和心理上的慰藉。”
“难道就是给他外部刺激?”
虽然不知道翻译得对不对,但沈北棠理解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苏以全没想到现在骗人都这么好上道吗?
本来都后面都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现在一个都没有用上。
“苏医生,那我去哪里找和关注你亲密度人呢?”
沈北棠把顾准身边的人都盘算了一遍。
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也去世了,偌大的家,连个贴身的管家都没有。
难道是……白灵?
但之前顾准自己作死,也算是为了自己,把白灵已经得罪透了。
想让她主动配合顾准治疗,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苏医生,你看我干什么?”
沈北棠抬头就看见苏以全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你啊。”
沈北棠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我?”
“对啊,顾准既然能和你一起来看病,证明他想和你一起分享病情,你不就是他最亲密的人。”
苏以全接着忽悠道:“难道你忍心,看他一辈子在不举的阴影下,猪狗不如地活着。”
“不举就是男人最大的羞耻,如果他哪天想用了,却发现用不了。
想不开,寻短见了怎么办?那沈小姐就是间接给他递刀子的人啊。”
沈北棠被说得一愣一愣,脑子里一团浆糊。
怎么自己就成了递刀子的人了呢?
苏以全是谁,医学全能的天才,也是精神科的第一大忽悠。
有多少精神病人,在他的忽悠下重获新生,走向正常生活。
“所以啊,沈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道忍心见死不救吗?”
“我……”沈北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