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
眼前这个人，除了她还真没有人敢怼。
“棠棠姐！”
白灵听见沈北棠的声音，马上转身换了一副嘴脸，和刚才的咄咄逼人完全不一样。
“就是这位顾客在闹事吗？”
沈北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灵尴尬地杵在原地，以为是沈北棠没有看见她，于是小跑到前面，又喊了一声。
“棠棠姐，你来得正好，这个商场的员工服务意识实在太差了。”
美美一看白灵更加嚣张的态度，心又凉了一截，难道还是公司高层的熟人不成。
“小棠姐，是你的熟人吗？”
如果真是公司高层，那今天的亏也只能默默咽进肚子里。
“把前半个小时的监控全部都调出来。”
沈北棠并没有理会前来攀关系的白灵，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走到监控室。
美美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沈北棠带进了监控室，只留下白灵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外面。
“这也太欺负人了！”
虽然美美当时不在现场，但看完监控后，心中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找白灵理论。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沈北棠卡视频的拷贝在手机上。
……
外面的白灵还在继续颐指气使地指挥其他售货员帮她拿衣服和鞋子。
她坐在软椅上，地上的售货员双膝跪地，正低头把鞋子举过头顶，任由她挑选。
她没有穿鞋子的脚，正踩在另一个人的背上。
见沈北棠出来，舒服在软椅上动了动，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实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原来被人伺候着是这样的感觉，沈北棠你是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人这么对你鞍前马后。”
沈北棠没有回答，反而快步上前，把已经跪不住的售货员一把拉起来。
白灵的脚一时踏空，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跌倒在地上。
“沈北棠，你是什么意思！”
白灵趴在地上，光着脚，看上去狼狈无比。
“扑哧。”
美美没有忍住，看着白灵狼狈的样子笑了出来。
“好啊，你一个买东西的也敢来笑话起我来了。”
白灵顾不上一只脚没有穿鞋，单脚挑着就冲上去，扬手想要给美美一巴掌。
美美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看手掌就要落下来了。
白灵的手却被人稳稳地抓住。
“谁！竟然敢抓我的手，小心我叫……”
白灵顺势转过身，想要把这一巴掌打在后面的人身上。
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重新换上了一副神情。
“准，准哥，你终于来了。”
说话间已经扑到顾准的怀中哭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对方。
“棠棠姐竟然和其他人一起欺负我，我，我实在是……”
因为哭得太用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顾准皱眉看着白灵，低声安慰道：“没事，我来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白灵用手擦了擦眼泪，小声地“嗯”了一声。
“你也不要怪棠棠姐，她不是故意的。”
顾准把白灵抱在椅子上坐好，指着沈北棠说道：“你，把鞋子拿过来。”
“我来吧。”
美美小声说道，哪里能让沈北棠做这样的事情。
“就要她，其他人不准动。”
顾准平淡地说着每一个字，“你还要亲自帮灵儿穿上。”
“棠棠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
白灵惊讶地捂着嘴巴，摇头拒绝，脚却已经搭在了鞋凳上。
“只是穿个鞋，我当然做过。”
沈北棠慢悠悠地走到鞋子面前，“只是以前都是帮我家狗穿，只是不知道，这人和狗的脚一样不一样。”
“而且，我只帮狗穿鞋。”
随后沈北棠“很不小心”地一脚踩在白灵的鞋子上。
“美美，快帮我拿张湿纸巾来，我感觉刚才踩到狗屎了！”
沈北棠夸张地闻着自己的鞋底，还做出干呕的动作。
“我就说怎么那么臭，原来是有人脚臭，而且脚臭还不穿鞋。”
周围的人闻言也上前闻了一下，纷纷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都说这辈子没有闻过这么臭的脚。
白灵的脸色就像是彩虹一般，变了又变，怨毒地看着沈北棠。
虽然知道沈北棠一定是在装傻，但同时被那么多人当着顾准的面说脚臭。
白灵内心也开始打鼓，很想把鞋子拿过来闻一闻，是不是真的臭。
“你胡说，我的鞋，根本就没有味道！”
沈北棠捂着鼻子，惊讶地说道：“美美，刚才我们说是她的鞋了吗？”
美美一脸的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啊小棠姐，从来没有人提到是白小姐的鞋。”
“我还在想是谁的鞋，搞半天原来是你的啊。”
沈北棠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白灵，随后诚恳地建议道。
“脚臭还是早治疗，达克宁用起来。还需要我帮你把鞋子穿上吗？”
“你！”
没想到最后被沈北棠摆了一道，白灵急得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如果让沈北棠给自己穿鞋，那不就坐实了自己脚臭的名声。
“准哥，我的脚真的不臭，是沈北棠诬陷我。”
白灵刚想要伸手去拉顾准的衣袖，就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看她的眼神，耐人寻味。
如果一开始还觉得白灵娇俏可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那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布娃娃。
跟他说什么脚臭，难道让他拿着鞋子去闻吗？
顾准冷漠的眼神，让白灵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