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瞳孔震惊,陆今安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她只能强装淡定,“我和关知弦感情不好,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陆今安显然不信:“你们感情不好,他会这么护着你?”
“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这个人好面子,私底下我们各玩各的。”
“……”陆今安显然是有些动摇了,谁知他一秒却说道:“如果关知弦不喜欢你,就不会把你安排在他的身边,他这是护你周全呢。”
“嘿嘿,我那是要打工呢。”
“很好,那我也给你一个打工的机会,你和关知弦说如果他愿意废了一只眼睛,我就放了你。”
夏至不敢说话,呼吸都轻了,四周顿时都安静下来。
“犹豫了?看来还是有感情的嘛。”
她想挣脱锁扣,疯了似地大叫:“我愿意,我受够这里的生活了,只要能让我出去,做什么都可以!”
陆今安冷笑,“关知弦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还要不要你?”
“你别管,我已然答应你,你现在快联系关知弦!”
“急什么?”
男人拍了拍手,一盆冷水泼在夏至身上,明明是四月天,但这种刺骨的寒意由内而外散开。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为我做事。”
“是,我明白了。”夏至低着头,湿透的长发,紧紧趴在她苍白的脸上。
陆今安没有说话,应该是走了,今天她算是活下来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到了饭点时间,又是那个女人来送饭,夏至故意把饭吃得慢点,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个房间除了开灯,一点光线都照不进来,也没有窗户,应该这么密不透风的空间,应该是地下室没错。
房间里还有一张床,夏至被绑着,也没有在上面躺过。
“啊!”
她手上捧的碗不小心,摔到地上,碎碗片和饭菜洒的到处都是。
女人也没有说话,低头打扫。
女人收拾完之后,往常像往常一样给她带上锁扣,出去后把灯关掉。
黑暗中的夏至露出一抹笑容,摔碗的时候,她故意靠近角落摔,有一些碎碗片掉在隐蔽处,那个女人根本发现不到。
她凭借的记忆在黑暗中摸索,“找到你,小宝贝。”
碎碗片肯定是弄不开锁扣,但她被泼冷水时低头,无意中看到床底下,那面墙的砖块不平整,她决定撬开试试。
没有工具,只能制造工具。
工具简陋,好过没有,特殊时期死马当活马医。
夏至挪动身子到床边,早知道早点就挪了,还能躺床上睡。
她尝试用手去推动床,奈何她力气不够大。
只能趴在地上,用脚去推动,虽然还是很费劲,但床是动了,慢慢拉开一个小缝隙。
不平整的砖头更明显了,夏至把自己挤到缝隙里面,用碎碗片撬开,砖头掉了一个。
这床底下果然暗藏玄机,应该是之前关押这里的人凿开的。
后面又用砖块填补上,看样子是从外面填补,所以里面漏洞百出。
夏至在黑暗用手把墙壁上,一块砖一块砖的搬下。
搬到最后她觉得不对劲,这地方莫不是狗洞?
房间里一片漆黑,把砖块搬下后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看来前往可能就是出口了。
整个洞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大概率是挤不进去,夏至娇小,能勉强进去,但不能站立,只可以匍匐前进。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着她,是太阳!她出来了,外面的空气果然不一样。
洞口外边好像是一个花园,还有着很多名贵的花朵。
“谁在哪里?”一个苍老的人声在夏至背后响起。
完了,锁着脚铐也跑不了。
夏至只能灰头苦脸,转头向对方傻笑,“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小姑娘?怎么是你?”
她抬头一看,是那天在大街上卖红薯的老爷爷。
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他的穿着和那天完全不一样。
“我……”夏至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她是被打骂声吵醒的,“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孙子,成天不知踪影,还把我都恩人关了起来!”
恩人?
谁?
是她吗?
“小姑娘,你醒啦。”老爷爷一脸慈祥看着她,他旁边跪着陆今安。
陆今安一脸不屑看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夏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净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你营养不良,晕了过去,说到底都是我孙子的错,今安快和人家道歉。”
陆今安竟然老爷爷的孙子!这什么狗血剧情。
陆今安仰着头,“我做错了什么?”
“你这臭小子无法无天是吧?我要替你死去的父母教训你,来人行家法!”
原来陆今安的父母去世了,难怪当时她问老爷爷他的儿女时,他沉默了。
他眼下只有一个孙子,虽说自己是死里逃生,但到底这片区域还是陆家的地盘,“老爷爷,别怪他了。”
夏至说出这句话也是给陆老爷子台阶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哪能真的下狠手?
“哎哟,小姑娘,你护着他干嘛,这种人就该乱棍打死!”
陆老爷子一脸愤怒。
她只能继续劝解:“我也没什么事,而且我还有好多话想老爷爷你说呢。”
“行吧,既然小姑娘都为你求情了。”
陆今安一言不发,冷哼一声。
怎么着陆今安也算欠她一个人情,以后这条小命多一份保障。
“老爷,汤煮好了。”
陆老爷子一拍大腿,“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你睡了这么久,一定肚子饿了吧,我命人煮了点清淡的汤,好入口,今安快去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