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望向她,笑意总会浓郁一些,温暖一些,不再是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
沈卿卿看着他的眉眼,在那极黑的眼眸里无限沉沦。
“这可真要命。”沈卿卿怔愣着轻言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呓语。
“什么?”陆易安侧眸看了看她。
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到:“好看吗?”
沈卿卿愣愣的歪了歪头,痴笑道:“好看。”
“喜欢吗?”
“喜欢。”
“想要吗?”陆易安微眯着丹凤眼,凑近了沈卿卿,眼底光华流转。
这普普通通的三个字,愣是被他说出了缠绵悱恻的味道。
沈卿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在这样的攻势下,轻而易举的被拿下了。
“唔,想。”沈卿卿说完扁了扁嘴,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朗月清风般的谪仙,笑里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一下下刺激着沈卿卿的鼓膜。
“归你了。”
陆易安抬手轻抚沈卿卿的眉眼。
“作为交换,你归我了。”
沈卿卿觉得痒,眨了好几下眼睛,感受着脸上的温度,小脸嘭的一下,又红了个彻底。
他的手是冰的,但是被他碰过的地方,她觉得像被火炙烤了一般。
今日的易安哥哥有些不大一样,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她能感受到的,是他轻松愉悦的心情,连带着她也开心,心底更是甜滋滋的,咕噜噜的直冒泡。
沈卿卿没怎么动筷,可这桌子上的食物,却是大多进了她的肚子,她捂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冲着陆易安咧嘴笑的明媚极了。
用完饭,陆易安便去见了沈大人,沈卿卿也想去,但是陆易安说宫宴马上就要到了,让她琢磨琢磨到时候穿什么。
她只好又回来趴在了软榻上,拿出怀里的玉兔子看了又看,她发现兔耳朵和兔背相连,中间正好有个空环。
沈卿卿灵光一现,去她的宝库里找到了外租父送给她的红线,她也不知道外祖父为什么送她红线,大概是图个吉利。
她把红线打了好几个折,捻在了一起,接着把红线穿过了玉兔子上的那个空环,打好结,戴在了脖子里。
沈卿卿如获至宝般把玉兔子藏进了衣襟里,自从把玉坠送给易安哥哥疗伤后,她就再也没戴过玉坠了。
话本上说男女互赠的东西,乃是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可以说一支簪子,一个玉坠,可以是活物,也可以是荷包什么的。
总之,五花八门,只要是有情人,什么都可能称为定情信物。
那,她和易安哥哥应该是两情相悦了吧,她都有两个定情信物了,可是易安哥哥才有一个,她要好好想一想,再送给他一个。
要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才行。
雪停了,府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忙忙碌碌的处理着挡道的积雪。
好方便家里主人出行。
沈卿卿趴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百无聊赖,视线飘了飘,看到了站在梅花树下的小竹,她正凝神盯着梅花树。
目光严肃,眉头紧锁。
沈卿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小竹忽然咧嘴一笑,抬脚,踹在梅花树的枝干上,树上的雪簌簌的往下落,连带着红艳的梅花,落了一地。
梅花树颤着枝桠久久不止,小竹在树下得意的抹了下鼻子。
沈卿卿看着扑簌不止的梅花树,一用力,捏碎了手里的木雀。
她咬牙切齿:“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