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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_初探(3 / 5)

他捏着茶杯,迅速环视了一圈,再也找不到那抹气息的来源。

好,有活儿来了。顾年伸展了一下腿脚,目光朝着台上望去。

台上的两人此时刚打完,互相作揖,然后其中一人便飞身下了台来。

“真厉害啊,守擂守了十多场了,还大气不喘的!”旁边有人议论道。“是啊,依我看啊,这次的他肯定就能守到最后了。”“哪能呢,他再撑一会儿,准撑不住的。”“你看看他现在,完全不像打了十几场的人啊。”

一个人守擂十几场?顾年摸摸下巴,他自问也能做到,但是肯定不会轻松。台上的这个年轻的剑客着灰衣,面色让顾年感到有些眼熟。

他忽然想起来,昨日在山林里,那个灰衣长者的面相跟这个剑客有些相似。

父子?兄弟?

多半是一家人,一个家族里的了。

思索间,又是一个人飞身上了擂台。顾年望向上台的这人,发现台上这个人也往自己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相撞,一瞬间了然。

互相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生灵气息,互相判定对方不是阳界人。

顾年禁不住皱着眉站了起来。台上那人只是略略打量了他两眼,目光便依旧落在那灰衣剑客身上去。

“请指教。”那人作了个揖,便随手取下了一旁武器架上的一柄长镰,对灰衣剑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灰衣剑客也向着他作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剑客抽剑便向那人斩去。

那人脸上并无波澜,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露出轻蔑的神情。他只是略略后退,便挥镰挡住了剑客的这一击。

剑客没有停留,一击不成,旋身,撤步,回头又是一剑刺去。却只见那人反应丝毫不慢,稳稳接下了剑客连续进攻的几剑。

两人的动作同时加快,呼吸之间,你来我往,已是过了好几招。

顾年紧紧地盯着那人。他一点也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破绽。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来自黯界的鬼修亦或妖修,拿到阳界通牒后来阳界暂居办事。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妖鬼大部分宁愿呆在黯界的城里也不愿意来阳界,也一般没什么事情需要他们来阳界。

那么大概率是另一种情况。

这个人,是同行。

顾年望着台上两人出招拆招,倒是有些稀奇。他来阳界没多久,要是眼前这人是同行的话,那就是他在阳界遇到的第一个同行。

正思索处,台上的两人已是打的热火朝天,随后的一瞬间里,又是一抹分外诡异的气息略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顾年几乎是立刻锁定了这抹气息的来源。

是灰衣剑客。

台上台下,顾年和那人同时顿了一下,也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目光凌厉起来。

灰衣剑客依旧在挥剑出招,但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人的攻击速度加快了。依旧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气息,但是使用的招式却是步步紧逼起来。

顾年在原地踱了几步,略微感到有些困扰。灰衣剑客身上那抹细微的气息不属于阳界,顾年此时想到的是昨天的那位灰衣长者。他仔细回想了半许,昨日他的注意力打都在掌柜和那个男人身上,对周围那群被拉去当垫背的人并不是太在意,所以他一直没注意到那灰衣长者的动向。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日那个灰衣长者跟其他人并无两样,皆是中了瘴气倒地,身上也没这种气息——除非也是刻意隐藏了。

正思处,便听到台上武器碰撞出了极为响亮的一声,顾年便往台上望去,惊异地看到,那人手里的长镰竟然被剑斩断了。

灰衣剑客的剑锋直指那人要害。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断开的长镰,也没有过多的言辞,微微欠身,将断镰放在一边,向灰衣剑客作了个揖,便飞身下了台来。

“瞧瞧,这剑客厉害啊,又赢了。”顾年听到旁边有人这么说道。

又赢了。连续守擂十多场,运功使剑丝毫不见他疲乏。顾年重新坐了下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茶桌。

他现在脑子里被这两天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事情充斥着,略微感到有些混乱。

正思处,倏地被拍了一下肩膀。

虽然早有准备,顾年还是被这无声无息的靠近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偏头向后望去,正是方才台上用镰的那人。

顾年与他对视着,这才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只是脸上看不出神色,会给人一种此人镇定得过分了的感觉。

两人互相对视了半许。

那人顿了一顿,道:“没必要看下去了,不是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磁性,压低了声音的感觉让顾年感到脖子有些发痒。但是这并不影响顾年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要找的那个“鬼”,并不是这个灰衣剑客。

顾年略微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这人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顾年大概明白这人是想要叫自己跟过去。现在,顾年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跟自己应该是同行,可能都是感受到这里的诡异气息,才来到镇上的。

顾年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并不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气息,也不能确定这人的身份,此时贸然跟上去,也许有些……莽撞。

他只顿了一会儿,便还是站了起来,加快几步,跟上了他。

倒也不必思索太多,顾年还是决定先跟上去再说,他有与人交手的自信,并不畏惧有人引他入虎穴。

顾年一路跟着那人走,那人倒也没往僻静的地方去,只是沿着大街走,步履也不算快,反倒带着一种悠闲。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气氛不免有些奇怪。

顾年实在是自觉尴尬,最终还是随口问道:“公子贵姓?”

“免贵,在下褚延,表字远酬。”那人道,依旧是听不出他声音里带有的情感,似乎是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平淡。他望了顾年一眼,“阁下呢?”

顾年略微顿了一下。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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