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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_墓碑前(2 / 3)

:“那么顾公子,你如此一来,想必见识了不少阴差了吧?”

未等顾年回答,沈连溪接着道:“又或者说,顾公子你本身是阴差?”

顾年心里略微漏了半拍,口中倒是笑道:“沈公子这是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昨日见了‘阴差’,看谁都觉得是阴差了吧?”

沈连溪只是脸上笑眯眯的,手中轻摇着扇子,道:“顾公子当初在束蒲镇,想必身上一定带着极重的伤吧?”

一瞬间,顾年想起了当初林璟对他出手,一式未结束,对方便看出他身上重伤未愈。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自怀疑起了自己的敛息能力。

“顾公子身上没有一丝气息,偏偏倒是身上那抹血腥气息有些掩饰不住。”沈连溪缓声道,他上下打量着顾年,又道,“前一次相遇我原本是以为你动手杀了人,便暗中派人查了查你的行踪。”

顾年心头暗自一紧。

他倒是没想过有人会专门查他行踪。到此时,他方才开始正视起沈连溪的能力:健谈,谨慎,敏锐。想必在绝云派里也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此人不简单,若不为友方,那将算得上是个麻烦了。顾年为沈连溪下了定论。

“然后便发现你只平日里只如常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可以让人察觉,镇民对你也并没有过多的印象,”沈连溪轻舒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朝着小镇看去,眯了眯眼,又道,“后来发现祝姑娘和桐姑娘有时候会出来买点什么药材,我便知你身上带的那抹气息当是受了重伤。那时你又常年跟竹攸派待在一起,我便也没再多想。”

他的目光转向了顾年,道:“不过现在想来,顾公子那一身的伤,跟我在缚神山林里看到的那一片狼藉脱不了干系吧?”

顾年只是看着他,而后笑道:“你这倒是有些无厘头了,我若是受了重伤,怎会那般出门四处行走散步?”

沈连溪只是笑:“按理来讲,受了血腥气如此重的伤,顾公子现在应当还只能卧床不起,甚至昏迷不醒才算作合理。”

顾年不再说话了。他大抵明白这些修真者亦或是神吏有一些特殊的感知能力,但是倒是没想过他们能看出身上带伤与否。

见他沉默了,沈连溪只是一笑,而后又道:“公子不必再想推脱说辞了。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要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在想……”他停顿了一下,轻舒了一口气,才又道,“阴差于传说里杀伐无数,勾魂夺魄……顾公子却不若传说中那般毫无情意。”

阳界的传说体系当真是自成一派。顾年皱着眉头想。他属实不太明白做遣送的神吏是怎么变成如此这般的风评的。

顾年瞧了沈连溪一眼,片刻后,才哑然失笑道:“因为你等传说中的‘阴差’本就不存在,你等只是擅自为他们赋了名。”

沈连溪一顿,他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他轻咳了一声,道:“顾公子的意思是……这也只不过是传闻?”

顾年不知道沈连溪遇到过什么能导致他对阴差有如此的忌惮。顾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你们说的‘阴差’大都指神吏中任职遣送的人。然而神吏有一条明文规定: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以神吏身份贸然参与凡间杂事。虽不知沈公子之前遇到了什么,但是那大抵与神吏无关。”

沈连溪略微有些失神。他脸上错愕的神情持续了好些时间,他才道:“那么自称阴差的,应当只是……此界的修真者亦或玄卫伪装的,对吧?”

顾年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确认亦或否认,而是道:“你听到什么人这么说?那人做了什么?在何处现身过?有多少日子了?”

太阳已经完全西沉,四周陷入了黑夜之中。顾年能透过夜色看到沈连溪脸上有些失神,当下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件麻烦事。

“约莫二十年前,我去南边做师傅给的一个任务。”沈连溪声音低沉了些,很明显这并不是个愉快的故事,“我和同门在任务所在那个山半山腰的一个村子里寄宿,然后听一位路过的玄卫说了那个村子在外乡古怪的传言。”

说到这里,沈连溪转头看了顾年一眼。顾年的面容有些太过于年轻,沈连溪并不知他的具体年龄,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太过于年轻,像是初出茅庐一般。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他们方圆几十里地没有修真门派或者玄卫门派,却在传言里有一位阴差的存在。那位阴差来去无踪,而传言那位阴差出现的地方,就会隔三差五出现有人莫名暴毙的情况。”

闻言,顾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是不是阴差,这都是……好大的胆子。

沈连溪轻微叹了一口气,又道:“但是本地我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言,而我自然是不信的,直到有一天,我们寄宿的村子里,大白天的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和我同门去的时候,就只看到那位……那个人身着黑色斗篷,就站在房顶。由于是白天,那人非常显眼,然而他也没有躲藏或者遮掩,就现在那里,一言不发。而我同门朝他发起攻击时,那人又倏地消失了。”

“消失了?”顾年挑了一下眉。虽说神吏里有夜行性也有日行性的,特殊材质的黑斗篷只是统一的服饰,但是普遍以低调为主。沈连溪此番形容顾年险些直接否认,然而“倏地消失”又很像空间穿梭术,这倒是让顾年有些不确定了。

“是,他消失了。我后来问过村民,一般暴毙的人都是做过一件有些违背道德或者律法的事,并不足为奇……”沈连溪略微垂了垂眸,“但是做过错事的人可太多了,如此这番要人性命,可称得上是杀戮了。”

顾年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听上去可是个大麻烦。

沈连溪看向了柳瓷的坟墓,又默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道:“后面……我那位同门像生了重病了一般,突然有一天就卧床不起了,而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那里。我打听了才知道,那附近的修真门派和玄卫门派就是因为出现了这么样的情况,都搬走了,只有一些无处可去的散修还会在那里。”

顾年扯了扯嘴角,道:“这倒是越发夸张了,那‘阴差’莫不是在汲取活人的元气和魂魄来滋养自己。沈公子后来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吗?”

沈连溪沉着脸,道:“我跟别的同门在发觉出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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