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只留下了“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轻缓而温和,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
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悠闲自得,困意袭来,我眼皮子越来越重,直接进入了梦乡。
待我醒来,天已经亮了,光影斜照在房间里,光亮如新。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角落里,身子上松松的,结界和缚仙索都解掉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打量着四周,那修仙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什么鬼,那修仙人这么容易就放了我?
真是不可思议!
我理理衣服,从窗户跳出去,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换个地方住。
从客栈出来,太阳高照,看来我睡得挺久呀!路上行人小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早市已经开始了。
我在街上走着,总感觉有人盯着我,有点发毛,我猛然一转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
回家的路正好路过那谁说人的摊子,听着他那故事,正是耳熟能详的那几个故事。今天不应该讲昨天的后续吗,怎么不讲了,这不像他的风格。
这老头一般有个规矩,如果这个故事今天没讲完,在第二天,他一定会讲完的。就算天皇老子来,也不可能改变。
但现在…我转念一想,肯定不对劲。
于是我打算等待老头结束,打算去问一下,可我看见那老头鬼鬼祟祟进了屋子,关了窗和门,像是一副不再出门的样子。
我跳上房顶,方便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不久,我便看见那老头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一路跟随,发现他竟然进了听风堂。
他…难道是听风堂的人?
那他干嘛鬼鬼祟祟的?
听风堂的耳线众多,不足为奇。但听风堂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人们透露消息。
奇怪呀!
我尾随着老头进了听风堂,他被人一路带领,去了最顶楼,我隔着门,耳朵靠在门上,隐隐约约间听到“在陵山…洞中…”,声音越来越模糊,“哐当”,我用力过猛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
“谁?”
我心中一惊,翻身而出,一跃上了屋顶。
随后,屋子里就有几个护卫鱼贯而出,分散探查。
我隐匿身形,待那老头一出,我在转角的隐秘处一下子把他制在墙角,锋利的匕首直直抵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在听风堂说了些什么?”我用凶狠的语气说,匕首往他脖子上靠了靠,“还有,那故事你为什么突然不讲了?”
那老头一边求饶,一边解释:“哎呀狐狸姑娘,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那故事呢是一定会讲的,只是耽搁点时间罢了,至于我在听风堂,这…这就…”
“讲实话。”我把匕首牢牢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渗出了一丝血,“我不介意让你死一次。”
“诶呀诶呀我说我说,那故事被听风堂买断了,这次叫我去,是给我报酬的,”他边说,边指着自己胸膛。
我看了眼他微微凸起的胸膛,我用一指翻开,里面藏着厚厚一沓银票。
“那故事讲的什么?”我手中的匕首微微松开。
他那急促的呼吸轻缓了不少。
“这个不能说,听风堂的人说了,要是我透露了,就要杀我灭口。”他声音越来越小。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连听风堂都不知道,要去一个说书老头那买断。
看来这是个惊天大秘密啊!
我放了他,顺便顺走了他一点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