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你,真的很了不起呢。”
是啊,作为Omega的我,真的很了不起呢。
难道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那些愚蠢的Alpha又怎么会理解Omega究竟在想什么呢?
能理解Omega的只有我们自己在啊。
就好像你出席我的审判,我们未曾交流过一句话,但在法庭上遥遥一对眼,就能理解彼此的理想与抱负。
你沉默离去,因为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向帝国低头,为此宁可走向我的覆灭道路。
而我看着你离去,我知道你将会延续着我的道路继续走下去,走出你的道路,走出千万个Omega本应该拥有的道路。
这样的你,怎么可以屈服一个Alpha?
楼月,你背叛了我啊。
陆凛岂的手都在颤抖。
楼月,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啊。
他推开了楼月,克制着,只是转开冷着的脸:“回去吧,不然溺死你。”
楼月,快回去吧,不然我真的会溺死你,宁可让你在这片冰冷的海面下永眠,也不愿意你回去陪伴那愚蠢的Alpha。
陆凛岂破开海水,向海洋深处游去,可很快,他发现有一道并不属于这片海域的气息在追逐他。
“楼月。”他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样胡来的究竟是谁。
陆凛岂一点都不想管她,溺死就溺死吧,正好成了他的愿,还不用他费劲动手。
可是不知怎么,下一瞬,他的尾巴一弯,便游转方向,向海面游去了。
该死的楼月,找死怎么也不知道挑个好地方。
人鱼是海洋中凶残的生物,速度向来是他战无不胜的制胜法宝,楼月尚未看清向她冲来的是什么,整个人就被挟抱起来,往海面浮起来。
楼月知道是谁,于是她放心地紧紧贴着陆凛岂。
这种信任的依靠让陆凛岂一怔,继而露出了些许的苦笑。
这次,他把楼月送上了沙滩,自己却将鱼尾荡在浅海区,与楼月遥遥对望,他希望以这样的距离能暗示楼月明白,他并没有那么欢迎她,她最好可以识趣地离开。
但显然楼月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她湿漉漉的长发半挽在胸前,薄薄的白裙黏在身上,将她身材的起伏都勾勒得完美,她坐在月下,像是块莹润的美玉。
她弯弯眉眼,笑道:“陆凛岂,好久不见,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陆凛岂已经听不见她的说话声了,他低下头,通过月辉倒影,他看见海面上自己微红的脸庞。
他盘算着把海底的海藻拔完,是否能给楼月编织出一套合身的衣裙。
答案是可以的。
于是他垂着眼眸,急匆匆地道:“等我会儿,马上回来,不要再私自下水了。”
严厉的警告让楼月有些许的发怔,却在陆凛岂转头离岸的瞬间,她瞥见了小人鱼从耳后开始泛出的艳红。
嗯?这是过敏了?
楼月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确定小人月究竟是因为海水,还是因为月光而过敏。
陆凛岂因为担心楼月再胡作非为,又一不小心把自己置于险境,因此他拔海草的速度特别快。
大约海洋里的生物都感受到了他这位海洋之主的焦急,因此等开始为楼月编织衣服时,所有的鱼儿都参与了进来,它们用尖尖细细的牙齿或者光秃秃的嘴巴咬住海草,将自己当作针,在海底飞针走线。
远远望去,只见庞大又五彩斑斓的鱼群正在有序地变更队伍,像是海底有一个精巧的机关,机括开合间,绚烂的图画千变万化,如海底万花筒般,一眼掠万景。
就在衣服快要编织完的时候,陆凛岂潜到海底细白的沙滩上捡起一枚他落下的珍珠,他将珍珠给了小鱼们。
“把这个也一起编进去。”
衣服很快就编好了,陆凛岂浮出水面,把这条由无数小鱼精心编织好,坠着珍贵的人鱼之泪的衣服随手递给了楼月,好像只是在路边随手捡了一条裙子似的:“用海草编的,海底多的是,不值几个钱,你换上就是。”
楼月狐疑低头,方才发现了自己的窘境,她其实并没有那般在意,毕竟她和陆凛岂都是同性,同性之间哪有这么多讲究。
可现在,陆凛岂为她找到了一件合适的衣服,那必然是要换上的。
楼月‘嗯嗯’点头,抬起手臂,手指勾住衣领,就要往下拉,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陆凛岂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骤然升起的热气而使得面庞发红,他道:“楼月,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