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只希望你快乐。
——《周北的微博语录》
砰砰砰。
周北心里比过年看到的巨大烟花还要精彩。
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收回手，站到摊位前了，她在挑糖葫芦。
等了半天没见人过去，顾向南疑惑的嗯了声，尾音翘起来，“怎么了?来呀。”
“老板，要三串，这个，还有这个……”她回头看了眼周北，转回去点了最后一个。
她付了钱，周北自觉的从老板手里接过东西，“橘子的是你的。”
周北一脸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因为就属这个贵，感谢你今天帮我。”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一个呢？”
“给韩立雅，她已经到那了，等着咱们呢。”
周北“哦”了声。
顾向南手里拿着串夹心冰糖葫芦，吃到嘴里嘎嘣脆，又实在甜，周围的人仍旧多，她再咬一口糖葫芦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伸手。
周北从后面扶了她一把，踏步向前，到她左前方，她的手又自然的牵住他的衣角。
周北没回头，嘴角勾了勾。
-
韩立雅朝他们挥了挥手，隔着人群喊：“向南，周北，这里！”
顾向南朝她挥了挥手。
韩立雅向他们炫耀，“这个位置不错吧？”
“嗯，还得是你。”
这个摊子占地面积很大，因为对面的几个摊子前段时间换了地方，这里就显得空旷，除却留给行人的路，剩下的地方都是可以被烧烤摊左右所用的。
但摊主都是认老地方的人，即使有地方，他们也喜欢在自己原来的位置。
韩立雅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了人，她急急忙忙的占了为数不多的靠里的位子。
不会喝酒，也不能喝，周北给她们两个一人点了瓶饮料，韩立雅嘴挑，不行不行了两声后自己去拿饮料了。
顾向南隔着人群，看着她走进人群，瘦高的身影匆匆忙忙，不时隐在人群里，再露出来。
她走到冰箱前，站着透着透明玻璃看想喝的饮料，在玻璃上点了点才开了门伸手拿。
顾向南回过神。
周北手里的糖葫芦快要吃完，橘子糖葫芦是他目前吃过的最合口味的一种，其实这么多东西，他也说不上最爱吃什么。
大概因为第一次吃这个口味的糖葫芦，是和某人在一起。
周围乱糟糟，有人大喊大叫大哭，老板抓着烧烤串飞速的翻腾，有人和他说话他就抬头急忙回答一句。
周北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
“顾向南。”
“嗯？”
“你嘴边有脏。”
她哦了声，错开视线找纸巾，没找到，抬手在嘴边抹了一把。
周北刚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上去的时候顾向南嘴边的酱从一点被她抹成了一片。
在白皙的脸上有些滑稽。
“哎。”周北抿唇笑，伸手过去给她擦。
一下挡住她吃东西的动作，顾向南来不及发愣，周北已经收回了纸巾，随意叠了两下，放到一边。
见她眨着眼睛看自己，周北挑眉看她。
“怎么了？”
顾向南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在一分钟前发生的点什么事情有点奇怪。
韩立雅回来，手上拿着瓶尖叫，放在手里晃着。
周北看了眼，没反应过来，第二眼的时候没忍住问她。
“你怎么拿这个？”
韩立雅不解，反问他，“我爱喝，不行吗？”
“行。”
韩立雅在每一场饭局里总是起着莫大的作用，有她在的地方，基本上不会冷场。
就像在班级里，总有一个搞笑担当，不怕受罚、拼命搞笑的那种。
韩立雅爱说话，各种话题张嘴就来，就是话题之间跳跃太快，周北还在回答爱吃玉米，她已经转身过去要和顾向南合影。
他绕有兴趣的看着。
韩立雅拍了几张：“周北，来，咱们三个一块。”
镜头里，顾向南略显拘谨，韩立雅反复说了两遍后，她才露着自然的笑。
周北在他的座位坐着，没摆什么姿势，模样有些清冷，只侧着头微微靠向他们。
卡擦几张。
周北：“再来一张。”
卡擦声响起，他摆了个剪刀手在顾向南耳边。
有些远。
顾向南看着镜头有些不可思议，和镜头里的他对视，韩立雅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总体很滑稽。
几个人在摊位前道别，韩立雅一把抓住顾向南的胳膊，整个人恨不得都贴上面，“向南今天我陪你，我不要回去。”
“啊？”
“好不好啊？”韩立雅靠着她的胳膊蹭，她耳边的头发刮在顾向南的胳膊。
很痒。
“好。”有人陪着，她当然开心。
-
晚上九点半。
韩立雅拿着纸巾呜呜的哭，电视上演着的是主角之间的生离死别。
顾向南抬眼看了一眼，是今天和周北看的那一集的续集，桌上的纸巾被用了半包，她拉开抽屉，拿出新的一包给她放到面前。
“谢，谢。”
“别哭了啊。”
“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哇……”韩立雅吸了吸鼻子，鼻涕眼睛分不清，边说边拿纸巾往脸上擦。
顾向南从后面顺了顺她的背，还没说话，有人给她发消息过来。
起初以为是周北告平安，在瞄了一眼头像后发觉不对劲。
L：【姐姐姐姐。】
顾向南侧着身子回：【嗯？】
L：【姐姐，你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