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办。
“咳，向南。”对面的女孩子叫她。
“啊。”顾向南看过去，那个女孩子嘴边噙着笑，“给吧。”
在其他人的目光转回去看那个男生的时候，女孩子急忙摇头，嘴巴无声咕哝：“别给。”
顾向南了然，但面前的人目光灼热，发着什么光彩，甚至可以说是骇人，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在这时，有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是细碎的脚步跑过来的声音：“姐姐！”
顾向南反应过来，迅速看过去，张开手臂朝他扑过去：“晨帆。”小孩被抱住，顾向南回头看了眼还举着手机的人，“对不起啊。”
“没事。”男生极快的收起手机，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去。
“你哥哥呢？”她问。
刘晨帆小手一扬：“还在老远呢。”
“嗯？”顾向南怕他着急，急忙拿出手机打微信电话，刚发出去，那道铃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距离他们很近。
吃饭的人陆续吃完，拿着饭盒散去。
刘子帆扬了扬手机：“嗯?”
顾向南默默小孩子的头：“你们又来逛吗？”
“不是哦，是我要哥哥把我带过来陪你的。”
小孩子仰着一张脸，从帽檐下露出眼睛，亮亮的，“姐姐开心吗？”
“开心啊。”
“那就好。”
她低着头和小朋友说话，反而没有抬头看刘子帆，少年也不言语，站在旁边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个。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但感觉总有一道目光盯着这里。
环顾四周，也没人看这里。
顾向南的下午就在他们两个人的陪伴中度过，和刘子帆确实没什么话可说，但是那个小的，一等到顾向南空闲下来，他就站到面前求抱抱。
-
晚上，她把下午的事情告诉韩立雅，对面一直没人说话，后来她回。
【或许是单纯的和你交个朋友，也或许是对你有意思。】
顾向南：【哦。】
我是韩立雅呀：【但是，听你给我描述的眼神怎么有种很害怕的感觉，幸亏没加。】
顾向南：【有点后怕。】
我是韩立雅呀：【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让你加他啊？】
顾向南实话实说：【不知道。】
我是韩立雅呀：【问问。】
问问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旋转，转的她头晕。之后，她找到了老板的联系方式，发过去消息。
几分钟后，她的微信联系人加一。
就是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头像是纯黑色，只有一束光打下来。
在简单的打过招呼后，界面安静了十几分钟。
阔咋了:【你有话问我吗？】
顾向南：【哈哈哈你真聪明。】
阔咋了：【那个男的？】
顾向南：【嗯，无意冒犯。只是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随意否定人的人。】
阔咋了：【说句实话，离那个人远点，真的不怎么样。】
顾向南：【哦。】
阔咋了：【不和你说我心里就会一直有根刺，我是听同行的一个男生说的，那个眼睛男不老实。】
顾向南：【？】
阔咋了：【眼镜男手机里有各种偷拍的照片，都是女孩子，他还……】
对面久久没有消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言语。
阔咋了：【在厕所干不可描述的事情，就在咱们店里的厕所，反正……好几个人都知道。】
阔咋了：【没想到他会要你微信的。】
顾向南心里一阵凉。
阔咋了：【哎，没事，没加就行，以后当心点。】
顾向南：【谢谢。】
手指有点发抖。
一瞬间，手机屏上倒映出的，是那个男生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浑浊，炽热，野性，极其恶劣。
女孩子和她说的很多话，她只在电视机听到过。
偷拍……
这不犯法吗？不违背道德吗？
其他的……
看着手机屏，顾向南猛的把手机扣过去，之后一响，是手机自动熄屏的声音。
韩立雅过来问，她也没好意思说，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只嘻嘻哈哈说这个人不怎么样，这个话题就被硬生生的换过去了。
独自生活了几年，顾向南从没有觉得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不对劲。
上厕所不敢看镜子，唯恐从里面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双眼睛，手机的手电筒没关过，保持常亮。
半夜没有做梦，因为根本就睡不着。
窗外的蝉鸣声在此时也显得有些恐怖起来。
凌晨三点。
她看了看和周北的聊天记录，结尾停留在他给自己的回复。
【嗯，明白了。】
【切，小样儿，还想瞒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
她撇撇嘴，给周北发了个信息，是一张图片。
她百度：晚上睡不着数星星有用吗？
下面有很多类似的字条。
【数星星不管用，得数羊。】
【我觉得数星星数羊都不行。】
【一般睡眠来说，是不能有很多压抑在心里的事情的。】
【楼上……】
顾向南只发了过去，没说任何话。
三分钟后，一通微信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