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招用童工啊。”
男人：“……”
“不是问你这个。”
他换了一个思路，把原先准备好的话换成了问老板最近有没有人请假。
老板想了想，翻出请假条和微信信息，嘴里嘟囔着：“唔，最近请假的人挺多的，有一个小姑娘连请了两天，还有几个男孩子，不过你知道的，男孩子嘴比较馋，出去喝酒聚聚，宿醉头疼第二天就不可能起来上班。”
男人嗯了声。
“你怎么知道他们喝酒？”
老板嗤笑了声：“我也是男人，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少年，我当然知道。再说了，身为他们的老板，观察员工的精神状态可是我应该做的，前一天晚上有没有喝酒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手扒拉了下旁边的东西：“是么？”
“是啊。”
“那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现在的对话有些奇怪了，老板觉得这像是在审问，面前的男人一脸正气，确实不像是个普通消费者。
他咬了咬牙齿：“那倒没有，你们不会是警察吧？我这里没有坏人，我也不干任何犯法的事情啊。”
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男人环顾四周，这个超市也就是商场里再普通不过的便利店，没有他还是说的那么可怕。
“当然不是，但是有没有坏人暂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所以咱们用来证明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你配合我，来查一查究竟有没有坏人吧。”
这一席话说的老板有一些头晕。
他不明白，整整一个暑假，就这一天仅仅是玩儿了一个游戏的时间，就招来了警察。
他站起来举止恭敬：“自然。从哪开始查？”
“员工信息。”
“哦。”
他这个招工还算正规，每一个员工过来的时候都提交了自己的信息，但信息只有老板知道，比较保密。
这个暑假一共招了12个人，四个女生，其他的都是男生。
男人翻了翻这一沓资料，最上面的女孩子，举止腼腆，微笑着看镜头，正是报案的女孩子。
“我能拿走吗？”
老板点头：“当然。”
“不过还是不要丢失比较好。”
“嗯。”
男人把它收进包里，扭头走的时候忽然又折身回来：“不要乱说任何一句话，这件事情暂时保密。”
老板嘟囔了一句：“我也想说，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呀。”
“对了，我忘了问，今天都是谁没有来上班？”
老板想了想：“只有一个女孩子，喏，就是资料最上面的那个。”
“嗯，知道了。”他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查错了？
-
顾向南见到了她叔叔。
跟着他回了家，他看到地上的狼藉的时候，眼底一片冷。
“这是怎么回事？”跟着他的妻子率先开口。
顾向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顾明听完嗯了声，站在门口抽烟，烟味顿时在空中弥漫开，等到他妻子咳嗽了声，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掐灭烟。
“那这里还怎么住呀？”婶婶捂着鼻子，埋怨道。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明揽着妻子的腰：“也别生气，别动了胎气，对你身体也不好，咱们在附近找个宾馆住吧，就算这个家能住，也没有东西让咱们用。”
有的，
顾向南在心里偷偷答了句。
但是她没说出来。
“对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一个男生？原因只是因为人家给你要微信，你没有给？”
顾向南眼尾垂着：“我只是猜测。”
她哼笑了声：“我想这不是猜测，简直荒谬，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因为没有要到微信而做出这种事情。”她摸着肚子，腰有点酸，她微靠在墙上，眼睛直盯着顾向南。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顾向南一只手的大拇指狠狠的掐着掌心，忍着没说话。
是啊。
她也不相信。
又有谁会相信，会有一个人因为没有要到联系方式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一切都是猜测，然后不会成真的话，那就更好了。可是她依旧忘不了那天晚上跟在她身后的脚步，窸窸窣窣的隐匿在黑暗里，她常常在梦中听到这种声音。
没人想生活在黑暗里，除非那个人本身就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