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姨娘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妾身老实交代,这么些年来妾身的确是还记恨夫人。毕竟、毕竟那是两个孩子的命啊,做母亲的这辈子都不会忘的!但妾身离了徐家来相府二十年了,熟知钟离本家对老夫人还有相爷有多么重要,妾身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拿祭祖的事儿做文章啊!”
一提到两个孩子,刘姨娘脸色也微微变了。
“这么说,你还是认为当年的事是夫人做的?”钟离魏面对着里间的房门而站,说话时头也没回。
徐姨娘抹着眼泪哭泣,“妾身不敢妄言夫人作为,但至少那两个孩子是因夫人而死,这一点不容作假。但是相爷您想想啊,毕竟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是我新派遣来的,我若是真起了坏心思,何不买通了那些丫鬟做不是更好?妾身真的连夫人怀孕都不知道,如何能下得去手。”
老太太嗤了一声,“可那麝香分明就是冲着夫人去的,这儿又没有别的孕妇。无论是不是你指使,你都有个监管不力的罪过。”
“是,是妾身的无能害了夫人和无辜的小少爷。”徐姨娘用力的磕着头,额头马上沾染了一片血迹。
钟离魏闭眼沉思,一面是被人陷害、小产受苦的发妻,另一面是为了相府失去两个儿子的美妾,对于哪个他都不忍真真打死。片刻后他下了决定,“既然监管不力,那就把后宅大权都收回来,暂时由母亲代为掌管。从今日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要出门。”
“是,妾身明白。”徐姨娘又把头放在地上,别人看不见的眼里全是恨和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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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早上闹的,初五这一天的其他大事儿也都停了。阿乌换下繁琐的礼服和首饰,一身素净的窝在屋子里吃吃喝喝。
晌午时木兰进了门道:“小姐我打听好了,三房已经被禁足了!刚听梧桐苑的姐姐说,祠堂有个洒扫的嬷嬷承认是受了徐姨娘的指点,更换了香炉里的东西。”
“哦,他们什么反应。”
“相爷和老夫人还没发话呢,不过大小姐已经领着人找上三房的门去了。”她说着就觉得乐呵,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这事是在意料之中,阿乌悠哉笑道,“听见了么,还不快去啊。”
木兰有些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狐疑的问,“小姐您说的是?”
阿乌点点她的鼻子,“我说的是鬼啊。”虽然还没出正月,但流产的人与孕妇正好相反,阴气最重、最脆弱了,现在不去还要什么时候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