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还是静观其变,先按他们意思办,有机会跟老头子联络,估计在里面也不会呆的太久,反正家里有的是钱,足够打发这帮警察和死者家属。
“手铐就不必了,跟你们走就是,只是等我出来的那天,你们要记得夹道相送,把老子我丢的面子给补回来。我今天倒要去尝尝那不要钱的饭,到底是怎么个滋味。”说完,骆言没看王峰一个正眼,大摇大摆便向警车走去。
* * *
刚吃完午饭的小丁匆匆赶回办公室,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今天食堂的菜还真咸!”
王峰正看着在骆言家的车库里取样的奥迪照片,完全没有注意小丁的举动。
“王科,这照片值得研究这么久吗?”小丁凑上前。
“我比对下网上发的这几张图片,好分析当时发生的真实情况。”王峰没有抬头,还是盯着几张图,来回地看着。
小丁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只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挂了。
“网监支队打来电话,这个IP地址当时是繁荣小区5号楼603室使用的。”小丁报告。
“是吗,走,赶紧地,顺便给繁荣路派出所去个电话,请他们带几个兄弟配合下。”王峰顿时来了精神,一宿没怎么睡加之午饭吃的方便面都没有丝毫阻止他办案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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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小丁在两名派出所片警的引导下,一口气爬上6楼,对着603室敲了半天,没人应门。
“这里住的什么人?”王峰问两名片警。
“户主叫彭程,几年前买了新房,这里就一直出租了,最近租的好像是个文艺青年,我前几天巡查还见过。”其中一个片警回答。
“联系户主了吗?”“一会就到!”
过了几分钟,一个50左右的男子赶到,慌慌张张地问道,“怎么,我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接到举报,过来看看。”另外一个片警说。
“我说不能租给这小子,早晚得出事,我那老婆子就是不听,唉!”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慌忙掏出钥匙打开门。
门一开,一股乱七八糟的味直入鼻孔,而地板上更是狼藉一片。
“你看看他把我家给糟蹋的,就为了那么点租金。”正发着牢骚,那男子扭头一看,立刻捂住要说话的嘴。
王峰看他那情形,知道不妙,立刻冲了进去,其他三个人紧随其后。
客厅的沙发上,安安稳稳地躺着一个人,左臂上插着一支针筒,王峰走上前测了测他的鼻息,人已经死了,看着这肤色也死了有段时间。
“小丁,马上联系刑警队。”
王峰转身挪开茶几上的《失乐园》,捡起压在下面的纸,通篇看了下,接着递给小丁。
屋里气味难闻,加上尸体轻微变质,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让人有些窒息。
王峰走向狭窄的阳台,推开窗户,一阵风猛地刮进来,吹得地板上的可乐易拉罐噔噔作响。
“王科长,您看!”一个片警向着地板,拾起两张纸,交给王峰,“这是刚刚从沙发底下吹出来的。”
王峰接过,仔细看着第一张纸上面手写成的一段话:不管你是谁,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那肯定是我已不在人世。我叫杜力玄,网名幻影游侠,靠开千里眼婚姻调查所维持生活。这两天,我接到一个调查任务,客户要求记录下一次飞车撞人的全过程,并把记录图片传到网上,对肇事车主进行人肉搜索。我不知道客户的用意何在,只是觉得这一切很奇怪。他是个姓周的中年男子,175左右,说普通话,无法辨识口音,马上他将到这里把余款交给我,只是恐怕我已拿不到这笔钱了。希望看到沙发下面这张纸的您,立刻将它交给警察。
下面署名,杜力玄,日期标注:2011.7.26,时间:8点41分。
第二张显示的是幻影游侠与一个叫荒村野老的QQ聊天记录信息。
“小丁,你过来,看看这些。说说你想法。”王峰将两张纸又转给小丁。
小丁粗略地看完,抬头神色凝重地注视王峰,“结合三张纸,这应该是起有预谋的肇事案件,初步判断遗书上的签名和这张纸的笔迹也是一个人所为,只是这两张纸的内容基本接近,他为什么要重复呢?而且遗书用的是水笔,这张用的却是圆珠笔,相邻时间段写的内容有必要用不同的笔吗?”
“等刑警队的专家来了,他们该会有进一步的判断。”王峰翻看着《失乐园》扉页上杜力玄的签名,与前两张的字体如出一辙,“你们找找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手写的资料。”
小丁和两名片警里外翻了个遍,在里间堆成小山的方便面的一个缺口处扒拉出了一个日记本,书页发黄,看样是有段时间没有记录了。发现它的片警随意查看,尽看的出了神,“什么好东西?把你瞧成这样?”另一个片警走过去。
“哈哈哈。”两人尽失声笑了出来,倒让还站在门口的房东看着一头雾水。
“王科长,这里有你要的手写资料,内容也不错呢!”片警甲说道。
王峰走进房间,接过日记本,里面是用圆珠笔记录的2010年9月21日以前,杜力玄与各种女人的性爱场面描写,内容直白露骨,“这个死人倒也是个情种,经验还蛮丰富,不枉人生啊,哈哈。”王峰也跟着说笑,顿时房间死一般的气氛变得有些活跃起来。
“把日记收好,回去可以一起做个笔迹鉴定。”王峰跟小丁交代。
王峰继续带领几位干警在房间搜查,一遍找下来,并无太大发现。
现场没有发现手机,却留有手机配套用具;电脑桌面上打开的是茶几上那张遗书的打印内容,其他全部被清空,包括QQ图标;整个房间还没有找到一只圆珠笔;只是最后,有了一个小发现,现场里,除了死者和几个女式高跟鞋鞋印外,还有一双43码的男式跑鞋留下的痕迹。
“王老哥,想不到我们又打交道了啊!”一个30来岁的便衣男子说着走了进来,拍了拍正弯腰察看鞋印的王峰,全然不顾呆立一旁的房主。
“华子!哈哈,这么巧,又摊上你啦!”王峰闻音回头,一见老熟人,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