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原住民,他们涣散无神的眼睛里感觉不到活人的生机,每天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而林碎则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准备抬脚离开。
她无法拯救这里所有的人。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林碎一瞬僵在原地,迈出的脚步收回,记忆的片段在脑中闪回,一股怪异酸涩的感觉浮上心头。
“放手!放开我!不然等我哥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女孩用力挣扎着,但她一个人的力量怎能对抗的了三四个成年男性,即使他们有人瘦如老鼠。
其中一个瘦如干柴的男人终于没了耐心,嘴里骂骂咧咧:“臭婊|子,你晚上不在家待着,出门晃悠不就是为了找刺激吗?装什么啊?”
“你哥有个屁用啊,不要太天真了小妹妹。”
“放弃挣扎吧!这里没人能救你的,乖乖跟我们走说不定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们会很温柔的。”
男人话音刚落,突然从旁伸出一只手拉住女孩的手臂,阻止男人将女孩拖走。
好事被人打断,男人抬头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不知好歹。
他们随即发现面前伸手拦住他们的,不过是一个衣服外套拉链拉到最顶部遮住半张脸的小白脸。
“你是谁!?小子,我警告你最好别管闲事!”
在他们看来,这小子可能又是个热血无脑、充满正义感爱打抱不平的少年,却不料林碎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们这些变态都觉得有些变态。
“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可以再加我一个吗?”
其中一个男人似是没想到有人会如此不要脸皮,试探般瞄了眼为首的男人,然后在那个男人的默许下,对林碎点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等我们爽完了再说。”
“没事,我等两分钟也是可以的。”
林碎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非常地善解人意。
“你小子什么意思?拐弯抹角地骂谁呢?”
为首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感受到他几个兄弟的暴怒,有点懵逼地问道:“他说啥了?”
“大哥,他骂你快。”
“大哥,他说你小。”
“臭小子,你找死?”
“你他妈怎么还乱加词呢?你阅读理解是狗教的?忍他很久了是吧?”
林碎话语一转,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将手抬起做作地挡在嘴前,倒吸一口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男人,视线渐渐从他扭曲丑陋的脸上缓缓移动到下半身:“难不成你真的...?”
片刻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似安慰般地拍了拍男人的肩。
“没关系,三秒也很厉害啦,阳、萎、男。”
林碎抬起左手,朝男人竖了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中指。
“你他妈找死!”
这群男人们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放开抓住女孩往巷子里拖的手转而来抓林碎。
林碎也不反抗,反而用及其轻蔑的语气继续挑衅着:“你急了你急了。”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林碎侧身躲过男人抓向她的手,依稀感觉到衣摆有一点被勾住的力量,她随着一转头看到那个女孩拉着她的衣角,眼里浮起一层厚厚的水雾,眼泪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了。
“别管我了,你快跑。”
女孩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却还是鼓足勇气让林碎先走。
她不能连累别人。
林碎视线落在女孩捏住她衣摆的白嫩柔软的手上,抬眼看了看她的脸,视线在女孩的眼睛处停留两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又回过头问那群男人:“那你们能放我走吗?”
男人们及其阴险狠毒的眼神明晃晃地告诉林碎,她走不了了。
林碎听罢还用十分无辜的语气对女孩说:“哦豁,妹妹,这话说晚了。”
男人们此时已没有兴致再对女孩动手动脚,他们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深刻的教训。
他们把林碎围在中间,强迫她跟着走进巷子里,林碎表示无所叼谓,甚至还催促着那群男人们走快点。
接着没过多久,巷子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杀猪般的惨叫。
刚才还一脸嚣张说要弄死林碎的男人趴在地上,双脚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拖在身后,右手手臂消失不见,左手无名指和中指被掰断反折,仅剩的三根手指死死扣住地面,艰难地朝林碎脚边爬去,嘴里的牙齿脱落得差不多了,开口说话都在漏风。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昏暗的巷子里亮起一点光亮,跃动的火焰照亮林碎的脸,两秒后火焰熄灭,巷子再次被名为黑夜的怪物吞之入腹。
林碎斜撇了趴在地上求饶的男人,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那些女孩死前都怎么说的?你复述一遍。”
“我、我我忘了,我真的错了大哥,我不该脏了您的眼,您大人有大量就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求饶被打断,林碎蹲下身抓起他稀疏干枯的头发强迫他昂起头,另一只手夹着已经抽了半截的烟,用正燃烧着的烟头的那一面直戳男人眼球。
一团滚烫的萤火落入眼中,炸开的烟花与湿润的眼球相拥亲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皮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后鼻子闻到淡淡的焦香,随后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的左眼彻底失明。
“记起来了吗?”
男人慌忙点头,生怕自己再晚一秒回答就惹得眼前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生气:“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那你说说,她们怎么对你说的?”
“她们说,,说求我放过她们,说她们不想死...”
“你是怎么做的?”
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感觉到自己要是真的说出来了,恐怕连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