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谋杀!
公司那几个科研组的老闭灯肯定还在记恨自己之前拿他们仅剩不多的头发做担保的事。
真可恶啊老闭灯们。
他们失去的只是头发,而她可是差点失去了她的脑袋啊。
林碎在心里一通诅咒后,理智回归,她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沾有自己血的门给毁了,这账回去再算。
枪不再掉链子,除了刚开始差点给她整长眠之外,接下来的使用都挺不错的,血迹连带铁门一齐在射线下消失殆尽。
林碎收起枪放回包里,拿起铲子继续在刚才挖出铁门的地方刨坑。
“应该就在门附近。”林碎想。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她就在坑里刨出一颗鹅蛋大小的血红色半透明晶体。
林碎弯腰将它捡起,晶体里的血红色似乎还会流动。
这是博物馆圣母的核心,也是它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滴血泪。
那个女人在消散之前说要交给她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即刻回收。
她将核心塞进腰包里,刚刚从黑包里拿出的东西一一被收回,合上拉链,反手把包背在肩后。
事情办完,该撤了。
再不跑,异管局的就得发现这里死了两个他们自己的人了。
林碎拿着干扰器原路返回,走出封锁区,已经死去的两个巡逻人员依旧安静地躺在地上。
他们永远不会再起来了。
过一会就会有人发现尸体的吧,官方会来收尸的。
林碎走到自己的车前,长腿跨上坐垫,双手握紧把手,伴随着机车轰鸣声,她骑着车扬长而去。
她算账去了。
“这玩意有问题。”林碎把骚粉色的故障枪和被打出一条沟的头盔甩在实验台上,手上夹着未点燃的烟,点了点桌子又点了点面前几个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
研究员本来看着进门后气势汹汹的仿佛来讨债的林碎心里有点慌乱。
但在她说出他们制造的东西有问题这句话后,立刻挺直腰板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在官方研发出的样品上做了很多改进,它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林碎双手抱胸,夹着烟的手指还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肘处轻点:“这玩意打其他东西老费劲,对着我头倒是来得利索。”
说完还让研究员看她的头盔。
“要不是我反应快,你们今天晚上就能研究解剖上我的尸体。”林碎翻了个白眼接着说,“这是你们共同的愿望吧?差点就成真了。”
她可没忘记之前公司这群科研组的疯子们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把她切割分尸解剖研究。
科研组长摆了摆手表示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他们现在暂时还不想死。
虽然林碎的身体是非常珍贵的实验材料,但就目前而言,先不说老板对她这个清理工的重视程度,单单就是她每次送回的异种核心也已经有足够的研究价值。
在她死亡之前,先研究其他的东西也挺好,总之反正他们还有好多难题还未攻克。
其中一个研究员叉腰昂头,一脸自豪地说:“哼哼,这可是我们专门加上的头部瞄准器。”
说完还跟个花孔雀一样撩了一下自己已经快要遮不住秃顶的仅剩的几根头发。
“你不喜欢吗?你居然不喜欢!”另一个研究员接着说,他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不懂自瞄的有难了。”
林碎:“这么有才,你们他吗不要命啦?”
总之就是一顿类似小学机们的拉扯,即将爆发的战火在科研组组长拿出几根棒棒糖分发下去后迅速熄灭。
林碎领到一个葡萄味的棒棒糖,她翻着白眼戴上组长给她拿的新头盔,当着所有研究员的面举手虚握拳头轻轻敲了一下头盔侧面。
她很满意这个新的,随即转身走出实验室。
科研组的实验室在地下六层,超过地下三层,就只有公司老板和部分高层才有权限进入。
林碎的清理工职位在公司位置不上不下,除了平常的任务指令和回收核心,她基本可以不用跟公司任何成员对接。
她是几年前从公司最深处的实验室走出来的,完完全全属于公司,所以她现在能随意进出公司的所有地方。
电梯叮一声回到了地上,林碎在打开门后直接朝着大门处走去。
“我正想找你呢,忘了给你拿这个。”医生站在门口接待台旁边叫住准备离开的林碎,扬了扬手上的铁盒。
她停住脚步,接过医生手里的铁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根白色细长的香烟。
林碎把手里一直夹着未点的烟放进去,关上盒子揣进兜里,“多谢。”
“少抽点吧,说不定哪天巨量镇静剂都对你没用了。”医生习惯性劝告道。
他知道这种话对林碎没什么用,但还是下意识说了出来。
林碎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走出了大门。
她骑着车一路狂飙,直到开到回自己的废弃小屋附近才慢慢减缓车速。
林碎将车停在屋子前,头盔摘下挂在车把手上,自己则手插兜向外走。
她没有回屋里,林碎的废弃小屋离低等公民生活区不远,她就这样叼着烟,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非人非神,半死不活,脚下踩着至亲血肉尸骨铺成的阶梯,你总有一天会彻底死在自己手里。”
林碎顺着声音朝一旁看去,一个肚子有点大的穿着洗得已经发白的长袍的中年男人盘腿席地而坐,他的面前拿石头在地上写着“算命风水取名看相,不准不要钱”。
男人打量着林碎,双眉紧皱,一脸严肃。
林碎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她倒要看看这人想整什么幺蛾子。
男人再次开口道:“这位善信,贫道不忍看到年纪轻轻的一条生命逝去,我这有一法宝,它定能佑你周全。”
“什么法宝?”不得不说,林碎是个顶级捧场选手。
“我们祖师爷与那南海吃人蛟大战七天七夜,去掉半条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