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抢这个风头的。”
再看顾临川紧握铁拳的样子,顾嫣忙移开位置,不敢离他太近。
银碗最终是没收的,姜淮连亭子也不肯走出去,生怕让人误会,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亦看重名声,怕流言蜚语如脏水一样往身上泼。
那莽汉一厢情愿的事,为何要她来收拾这破摊子。
正焦急如何收场时,裴珩上来了。
七郎君把那银碗拿了过来,回了一个谢字就拔腿走人。
哼,想挖我五哥墙角,没门!
慕霆蹙眉,他见过这人,是左军的小将,好像身份还不一般,右军的人都不敢与他直面对击,若非那女子勇猛,恐要因他的身份而失了踢中的机会。
正要问他是谁时,相和斌及时跑来,急道:“还不快拜见七皇子!”
说完,他自己赶紧跪下,又拉了拉还站着的慕霆。
男人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冷脸一下就变了,如春风化雨一般,他随即右膝及地,拜见裴珩。
“若知道殿下喜欢,我便早早亲自奉上了。”这能屈能伸的样子让皇帝刮目相看。
裴珩哪里喜欢了,现下好了,众人只觉得他本事不如别人,凭着老爹的身份仗势欺人,夺人所爱了。
背着这口黑锅,七郎君进了凉亭,见他面有红印,皇上问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脸,只说蚊子在他脸上吸血,一巴掌打去就成这样了。
“那也该轻些!”皇帝心疼。
裴珩丧气点点头,耷拉着背坐下。
蹴鞠比赛结束后,众人留在宫中参加晚宴。
还没吃几口膳食,皇帝便摸着肚子,似有不适,姜淮看他这样,猜应是犯了旧疾,担心道:“官家还是先回宫休息吧,这宴会有枢相几人主持也行。”
皇帝摇摇头,今夜休息不得,宴会散后他尚有奏折要批,白日积攒了不少了,大齐各地的要事又等着他尽快裁决,多拖一天,四处百姓就要多受累一天。
见劝他不得,姜淮道:“我去拿药,陛下等等。”
说罢,少女匆匆离去。
见她离开,顾临川也找了借口,离开宴席。
从庆元宫取了药回来,途中,姜淮想着下次该让太医好好看看这旧疾,这几回请平安脉,皇上都不肯让太医看看自己的腹部,要是早早看出病来及时治疗也好。
她正想着,一道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少女吓了一跳,忙后退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顾临川。
她紧张地呼了一口气,主动让道让他先走,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路。
姜淮抬头,才猜出顾临川是在这儿等她。
少女不想再听他说过去种种,只从袖中拿出一锦盒来,递给临川。
那是他托顾嫣送来的珍珠簪,她一直装在身上,想着这几天便找机会还给他。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你拿回去吧!”
临川低头,认出了那锦盒,才买下它时,他一直摩挲这东西,想着这珍珠簪戴在她头上会是何模样。
原来,她根本没有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