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眸底闪过一道紫光,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南雨神志不清地蹭着。
甚至这只大手也毫不客气地摩挲着滑嫩的小脸,拇指蹭到了呼着热气的粉唇,只停顿了一瞬,就碾了上去。
像是要让这两片柔软记住自己的手指,也似乎想让自己牢牢记住这嘴唇的形状,坚硬的粗茧极慢地一厘一毫滑过,
南雨这下觉得一点都不舒服了,刚才还冰冰凉凉的大吸盘怎么就变热了,她吚吚呜呜摇着脑袋,双眼迷蒙。
但是怎么也甩不开吸在脸上的章鱼,急得她蹙起秀眉,张嘴就咬!
我可不是软柿子,看我不吃了你!
嚼巴了两下,咬不动,硬,不好吃。南雨想吐出去,但是这章鱼就像黏在了自己舌头上,她怎么顶都顶不出去。
楚风眼神一片晦暗,淡淡的紫色蔓延了双眼,他用拇指细细摩挲着这调皮的小舌,让软滑包裹着自己。
在南雨被嘴里硌人的吸盘给欺负得掉了泪时,吸盘自己退了出去,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条软软的腕足又立刻填补了空隙。
南雨觉得整个口腔都被塞满了,这条腕足在她嘴里攻城略地,不仅缠着自己的舌头,还想往喉咙里跑。
我不好吃呜呜……她吓得用舌头把这可怕的腕足使劲往外顶,就快要成功了之时,却被腕足紧紧缠住了,惩罚似的狠狠吸了起来。
南雨胸腔胀痛,她呼吸困难,脑子供血不足,更是晕沉得不行。
在一片迷迷糊糊中,南雨气得哭了出来。怎么自己这么弱鸡!一个章鱼都能欺负她!
“我不好次……祖开……”
她又气又急,在床上蹬着小腿,没想到这章鱼不仅没有可怜她,反而变本加厉,吸得她舌头都麻掉了。
水啧声在摇曳的昏暗光线中显得缠绵旖旎。
呜呜呜我的舌头被吃掉了!楚风!楚风你快打走它!
感知不到自己的舌头,本就虚弱无比的南雨被自己的想象给吓晕了。
身下的人儿没有了动静,楚风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身子,眼底紫光幽幽。
整洁朴素的石屋中,烛火偶尔小声炸一下,在又一次噼啪声中,一道暗哑温柔的声音响起。
“笨蛋。”
……
再醒来,南雨脑袋空空,她眨了眨眼,喃喃说出了一个名字:“白若……”
“白若……?”她撑起虚弱的身子,她挣扎着下了地,步履蹒跚,满脸惶恐地向石屋门口挪去。
雪白的肌肤上显现许多刀剑的伤痕,被耗空的身体只走了几步,就摔倒在木门不远处,南雨神色忧伤,再也坚强不起来的眼中浮出水汽。
吱呀……
木门被从外推开,天光一瞬间照了进来,昏暗的室内登时亮堂起来。
南雨在逆光中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高冠马尾,气宇傲然,看不真切的面容在暗处沉默地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泪滑过脸庞,水光使那两汪潭水蒙上了雾气,忧伤与惊喜还有说不出的委屈装满了双眼。
“白若……”
南雨爬了起来,一下扑到眼前人影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放手。
“白若,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她像是要把自己嵌进男人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着,手臂用力环住抱不拢的坚实后背。
“别丢下我,要走我们一起走……”南雨将脸庞埋在青年的胸膛,眼泪打湿了前襟一片。
青年抬起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低哑清柔:“我不会丢下你的。”
南雨哭着笑着,神伤至极,抬起头望着他,“真的吗?你不能骗我,否则我真的会死掉的……”
“嗯,不骗你。”
“真的?”
“真的。”
“那拉钩!”
“好。”
……
安慰了好半晌,南雨才稍稍放下心来,思绪轻松后疲惫不堪地晕睡了过去。
彻底睡死过去之前,她模模糊糊听到了有人在远远喊她:“……宿……醒……别睡……雨……”
她有些奇怪,我叫青娥啊,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人是在喊我呢?
但思绪只存在了短短一刹那,南雨就沉沉陷入睡梦中去了。
楚风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他的衣角被小手紧紧攥着,便坐到床边安抚地摸着忧伤的小脸。
南雨神色渐渐放松,无意识地回应着这只大手,嘴角翘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楚风也淡笑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接着神色转为深沉凝重,他回头看向门外,眼底一片寒意。
门外站着乌泱泱的一片人影,将光都遮了个七七八八,屋内顿时又暗了下来。
众人都不敢出声,只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向里面望去,更有许多人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只想看一眼地母。
“滚——”
村民的脑子里像被锤子撞了钟,带着灵压的冰冷声音嗡嗡回荡着,惶恐之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安静跪了下来,一个个恭敬地拜了天父后,才起身散开了。
吱呀……
石屋的木门在一道灵气下缓缓关上。
屋内燃着鲛油炼制的蜡烛,摇曳、昏暗、但永不熄灭,满屋子散发着一股清幽的暗香,安魂凝神。
楚风褪了外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丰软的身躯牢牢揽进怀里,抱着她缓缓渡去柔和的灵气,给予安抚。
昏睡中的南雨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她放松了全身,神情安宁地熟熟睡了过去。
再次在青年的怀里醒来,南雨欣喜极了,但立刻又羞红了脸,低着头发出蚊子般的细小声音。
“你、你怎么能上我的床,我们还没成亲呢……”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更是羞得浑身发烫,“那次、那次不算,那是我为了救你……我们不算成亲!”
青年将头凑了下去,气息喷在因低头而露出的纤细后颈上,“你为了救我都做了什么?”
南雨被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