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望了望那林子,心想原来那里也有人占地了,刚才自己算不算是“祸水东引”了?
不过现在解决了,也没什么理由可找她茬了吧。
摸了摸丸鸟的脑袋,南雨上了马车,准备在里面好好地享受一阵咸鱼模式。
五十几年都没日没夜的修炼,她都快忘了什么才是标准的葛优瘫了。
……
根繁叶茂的苍松翠柏间,一个身穿墨色暗纹华服的男子正曲着一条修长的腿随意靠坐在虬曲粗壮的枝干上。
他懒懒把玩着一个青涩的野果,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发生的这一切,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特意传给那有意思的女人听。
可没想到那女人一点都没反应,反而设了隔绝结界进了马车。
尽管元婴期的结界对于他来说想要破除轻而易举,但此刻他的心情正好,并未那么去做。
而是看着那简陋朴素的灵宠马车,啃了一口手中的青果。
但这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刚吃到第二口,身旁凭空出现了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向着他恭敬行礼。
“少主,该回去了,这里是玄古大世界,您总是不在房中,岛主会担心的。”
“啪”的一声,说话的男子被一颗松子正正拍在了胸前,力道贯穿了肉体,将身后一片松枝吹折。
“扫兴。”
华服男子没好气地淡淡瞥去,看了看手中涩口的青果,抛掉了。
两名卫侍心中暗暗呼了口气,看来少主今天心情好。
若放在之前,对岛主卫侍向来没好脸色的少主,没有一次是不让他们见血的。
阳光艰难穿透密林,将地上一只残缺的野果温柔照拂,林间安安静静,再不见任何人影。
……
直至申时过后,楚风才寻了空闲摸进了丸鸟马车,上车前还特意瞟了两眼不远处的小木牌,眼中止不住的笑意。
马车里,南雨正在捣鼓几个细口小瓶,见他来了,连忙把小瓶往身后一藏,眼睛乱瞟,就是不看朝自己走来的青年。
“做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楚风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南雨支支吾吾,就像做了坏事的小孩。
见她就要将罪证纳入储物戒,楚风通过身高优势和长手长脚,将那三个小瓶轻易地握到大手中,拿到身前略一查看。
“啊啊!你不准看不准看!”南雨跪起身将三个小瓶连带着楚风的大掌一起紧紧拢进怀中。
“不许看!不准窥探他人隐私!”然后又强作镇定地强调了一遍。
虽然耳朵又烫又红。
“哦——”楚风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气。
“我不知道制作欢好香膏是你的隐私,对不起。”
“啊啊啊啊!快住嘴!”南雨羞得立刻捂住了那止不住笑意的淡色薄唇,双眼慌张乱看,水润的不行。
楚风拿起脸上的纤细小手,爱怜地吻了吻,又将人圈进怀里,捞起遮了秀颈的黑发顺到一侧,低头啄吻了几下,问:
“怎么需要这东西了?”
南雨羞得声音都带了丝颤抖,“那,那还不是你……太……太……”
然后“太”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个字。
“我太怎么了?”
喷出的湿热之气打在南雨的长颈上,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向下延伸了一片。
也不知楚风是有意无意,他好似还真的在求知问学一般,向自己的爱侣了解她的亲身感受。
“太……太,太,太那啥了!!”南雨闭起眼睛,捏紧小拳用力喊道。
身上的青年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断颤抖起来,憋着笑声好让小道侣不那么恼羞成怒。
可南雨还是又羞又气,气急了就挣出青年的怀抱跑到纱幔中的卧榻上,将丝被一卷,现场表演了个一秒变毛毛虫。
楚风的心都软化了,他深吸几口气,忍住了就要出声的笑意,来到卧榻上,将毛毛虫一下抱进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看你的隐私。”
“你……你别再说啦……”南雨闷闷的声音从丝被里传来,她真的快臊死了。
“小傻子。”
楚风将丝被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那个让他爱极怜极的人,接着又剥开了那黛色的丝锦,将丰润柔软严严实实藏进自己身下。
“你可以当时就告诉我感受……”
地上堆叠了几件衣裳,纱幔里时不时传来带了气音的对话。
“别、别说了,啊——”
“我感觉很好,你呢……”
“你住、住嘴——嗯——”
……
好在第二日的个人赛,两人都未排上,因而一夜未眠到天亮。
楚风又抱着她温存了好一阵,才在天阁剑首的责任感中起了身,他还有作为剑冢弟子的事务要做。
“遇到危险就说你是我的道侣。”楚风吻了吻她的脸庞,开始了有的没的的瞎操心。
“要是有人欺辱你,尽管教训。”
“杀了不长眼的也没关系,该杀。”
“如果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南雨觉得楚风患有严重的分离忧虑症,赶紧起身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招很管用。
楚风果然安心了些许,他摸了摸南雨的脖颈,最终被撵出了马车。
感应到楚风飞走了,南雨才在被窝中踢着脚偷偷直乐。
原来被喜欢的人粘着感觉是这么的好,嘿嘿。
又在有着浓厚楚风味道的被窝里滚了几下,南雨才起了床,清洁好后也出了马车。
个人赛从低阶向高阶排去,因此前两月排的几乎都是炼气期与筑基期的比赛。
但由于这是盛赛开始的头一天,因而观赛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设置在湖岸边有九个视野俱佳的影壁观赛台,此刻都挤满了炼气期与筑基期的修士。
空中观赛区域也停留着许多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