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臭坏蛋。”南雨将脸藏进楚风的衣襟里,简直拿他没办法。
“嗯?”楚风笑着发出疑问声,然后将身子一翻,把胸膛上的人压进了强健的身下。
“臭坏蛋是跟这里面的红怜儿学的吗?”
他将脸凑过去,高挺的鼻梁蹭着红得剔透的小巧鼻头,声音暗哑地令人发烧:“还学了什么?”
“你……你走开啦……”南雨心跳的狂乱,她对楚风永远没有坚定的抵抗力。
“张开嘴。”楚风单手捧着她的脸颊,眼神晦暗幽深,就像一个吸人的深渊。
南雨看着这片闪过一缕紫光的深渊,头脑蒙蒙,不由自主微启了两片红润丰软的唇瓣。
乖乖迎接着强势的不容反抗的入侵者。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在高温中融化的棉花糖,那双大掌抚向哪里,哪里就成了糖水。
南雨意识模糊地抱着身上的人,在红日最后的余晖中,哭了出来。
这一夜,楚风好似要把前一晚的分离加倍倾诉出来,任是泪水混着娇汗,也不心软。
他紧紧抱着南雨,想把她藏进谁也找不见的地方,不给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觊觎。
直到天光微亮,才给予了累极的小道侣些许仁慈,狂暴的风浪渐歇。
南雨早就失了力气的双手推着根本就撼动不了分毫的胸膛,她那可怜的带着哭音的微哑嗓音响起。
“出……你、你……”
“别动。”楚风吻了吻她的耳朵,大手一伸,从房间内小小收纳盒里吸来前几日南雨亲手制作的香膏。
细细抹了上去。
南雨意识早已模糊一片,哪还知道楚风在做什么,只轻轻抽噎了几下,就陷入了疲倦的沉睡中去。
楚风清理好后,搂着熟睡的人温存了一刻,又设了连灵气探查都可阻止的高阶防御结界,才略微安心地离开了。
……
南雨是在不间断响起的叮叮咚咚声音中醒来的,尽管她的肉体经过一夜灵气的修复已无大恙,但精神还是略有疲惫。
什么啊?她蜷在卧榻中,迷迷糊糊想着。
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在车顶响起,她感觉不到什么恶意,南雨犹豫了几秒是继续睡还是起来查看。
最终还是撑着蔫蔫的脑袋爬起来了。
她捞开纱幔,看见自己的法衣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叠在小几上,双眼又水润润起来,火速穿上了月色衣袍。
然后出了马车。
外面已是申时三刻,第二日的个人赛配对都已经出现在镜湖中的巨型影壁上了。
南雨觉得自己最近可真颓废堕落啊,在师父那里养成的好习惯没几天就打回了原形。
又翻身变成咸鱼了,都怪某个臭坏蛋啦。
南雨又回过头望向马车上方,什么都没发现,灵气也感应不出来任何异常,摸摸丸鸟,丸鸟也没什么可告知的。
南雨又后退了两步,正奇怪呢,就被一个东西硌住了脚,差点歪倒。
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巨大无比的大松果。
“……”她正纳闷呢,马车待的这个小树林好像没有一棵松树吧。
接着脑袋就被一个东西轻轻砸到了,接着又掉到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一旁。
又一个松果……
不远处的花树上同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喂,你可真能睡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雨望去。啊!那个神经病!
莫妄见这个呆女人终于出来了,一个闪身眨眼就来到了她面前,看到她用小心谨慎的表情看向自己,心中来了兴致。
他绕着她渡步慢慢转了一圈,闻到了股甜甜的香味,还夹杂着一丝似乎在哪闻过的熟悉气息,想了想没想出来。
南雨被陌生男人故意转着打量,汗毛起了一片,她条件反射地跳到了一旁,警惕地看着他。
但是这个她感应不到任何气息的男人只是用乌木黑瞳沉沉地看着自己,南雨只看了一眼就不高兴地转移了视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找你……玩啊,你不觉得光是比赛很无聊吗?”莫妄的瞳孔散着兴奋的光,他跃身坐到马车顶上,不满地拍了拍车顶。
“你居然还上了结界,真胆小。”
“喂,我说你都是元婴期了,怎么还这么贪睡,简直不像个修士……你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化而成的吧?”
莫妄又跳了下来,绕着人上下打量着转了两圈,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他慵懒柔和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黑得反射不出一星半点光芒的双瞳配上那苍白的俊脸,让人竟有些毛骨悚然。
南雨被这变脸比下雨还快的神经病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轻轻往旁边挪了挪,浑身戒备着。
甚至缩地符都已经在储物戒里准备着了。
“你躲什么?是做了什么错事吗?”黑靴往前又踏了一步。
“你到底要干嘛!”南雨忍住了后退的冲动,有些人是越露怯越会得寸进尺的,她直觉眼前这神经男就是这种人。
“我说了啊,我来找你玩……不过你起得也太晚了,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而且——”
南雨听到这拉长的语气,盯着他双手的举动,微微握拳,问:“而且什么?”
“呵呵……”莫妄忽的又笑开来,树间打下来的斑驳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诡秘。
“而且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不好。”说完这句话他就凭空消失在了南雨的眼前。
林间清风吹过南雨的额发,周围一片静谧,她呆呆愣了好一会。
这都什么人啊!有毛病吧!
简直无语。
南雨被这个神经男激起了危机感,她喂完丸鸟又逗了一会后,准备爬回马车好好去自己的芥子世界里修炼修炼。
等等,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她怎么不知道——
南雨又仔细感应了一番,然后脑袋轰地爆炸了,头顶冒着烟飘飘悠悠上了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