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蕊和令狐过内心都怔了下,“不要头不要尾的羊,不就是一个王字吗?看来李自成与众不同?”
就在那少年去张罗的时候,李自成说道,“这是我的好友刘宗敏,父亲因官府逼租税自缢,其母沦为乞丐,冻饿而死。宗敏成人后做了铁匠却被官府诬为贼人。”那刘宗敏也就拱手打了下招呼,没有发话。
李自成拉着和气男说:“田见秀兄弟本是老实结巴的庄稼人,然而灾荒连年还遭官府逼粮,才和我投难到这。”
田见秀说:“若是太平盛世,谁愿意离乡别井,过些见不得人的日子。”
李自成悲情叹道,“陕北地区灾荒连年,官府粮差分文不减,我家亦无力偿还豪绅的债。我作为家中男丁被戴上枷锁严刑拷打,惟有杀死劣绅,带着侄儿李过和两位兄弟到京师投军,却被分配来做驿卒。哼哼,朝廷层层克扣,我们作为小兵小卒食不果腹,而驿粮还要摊分到附近的百姓,看看京师外的村民,面如菜色、瘦骨嶙峋。皇城脚下的百姓都过得这么苦,其他地方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看来水深火热,迟早会揭竿而起!”
“什么揭竿而起?这是大逆不道!”小蕊正要骂下去,却被令狐过按住,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李自成说:“内子经常读些什么圣贤书,和民间脱节了,所以语无伦次。”小蕊在桌子下猛踢令狐过,低声咬牙骂道:“一窝反贼!”
听到外面传来吆喝声,李自成恨道:“又是那些京营兵了。说是拱卫大明,但就一群流氓地痞似的,时常夜晚凌晨溜出军营,欺压附近百姓,连我们小驿卒都深受其害。”
这时候闯进了八个京营的官兵。前面的两位看是头目,年长那位蛇头鼠目,眼带恶意,年轻那位则一脸横肉,举止轻浮。二人踏入大堂,脚步生风,看是横行已久。一进入驿站就喝道:“李自成,拿些好酒好肉来孝敬咱们弟兄!还有,这个月的保护费还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