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小丫头吗?难道我对你的一番情意,你都无动于衷?”
令狐过一边挥剑,一边想着,“小奕还是小蕊?”眼看蔡丰的剑已经插向眉间,迅雷烈风不容他回刺,于是了无生趣似的砍向对方的手臂。若是双方刺下去,令狐过面目中剑而亡,可蔡丰付出的就是一只右手。就在这生死边缘的秒间,令狐过只觉左脸一丝微痛,原来蔡丰已经闪了过去,其手中的剑一偏,剑锋从眉间擦过令狐过的脸蛋,从而划下一条细微的血丝。
“我不能死!也不能断臂!我要好好地活着!我要和她在一起!我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蔡丰的心里掠过丝杂念。
听到小蕊说的“求生容易,求死难”,令狐过突然想着,“世人都想赢,所以才会求生,正因为有着求生的杂念才畏手畏脚,以致露出破绽。若一心求死,反而了无牵挂,随心所欲,正是无招胜有招。”想到这,心如止水。
“令狐哥哥,小奕不要你死,你要好好活着。”小奕又怕又急,正要提剑上前,却被小蕊喝止,“他二人身影之快,如同行云闪电,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你若上前,岂不是碍手碍脚,使得令狐贼心有旁顾,反而害了性命。”
小奕见眼前如同两团旋风,脚踏黄沙地面,头顶渺茫夜空,旋转升腾,根本看不清谁是令狐过,谁是蔡公公,于是不好上前,只好站在一边。
看到小奕在旁揪心扒肝样,小蕊鄙夷不屑,“真是个丫头,上不了大场面。”摇着扇子自言自语,“这蛇灵为了刺探大明的军情,自甘堕落,卖身作贱,连李如柏那种禽兽不如的畜牲,也能去勾引,真是不知人间羞丑事!”
“住嘴!你这贱人!那容得你这么说她?”蔡丰气得满头都是泪珠子。若非和令狐过缠斗着,他就会杀向小蕊。
“有谁贱得过蛇灵?不但贱,还负心!骗了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为了她,你连男人都不做!我都替你觉得悲哀!一个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另一个是天底下最蠢的男人!”小蕊的嘴比剑还要锋利。
蔡丰的牙齿恨得咯咯作响,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烧满了他的全身。只见他的剑法像雨点似的刺向令狐过,看似戾气四起,却是犯了练武大忌。两人对阵时,最怕的就是切齿痛恨使得自己心浮气躁,以致剑招看似狠辣猛恶,实则自露破绽,让对手有机可乘。
令狐过则是上若善水般,整个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剑法看是杂乱无章,实则却是滴水不漏,让对方无隙可乘。
小蕊在一旁看到令狐过走马如飞,左旋右抽,人剑犹如银蛇飞舞,脸上看是漠不关心,内心却是欣喜,“这才是我欣赏的男人!”
蔡丰的剑法看是越来越猛烈,然而在令狐过的眼里却是越来越粗躁。一剑刺来,速度看是超尘逐电,惊得旁边的小奕提心吊胆,但因蔡丰心神不宁少了几分凌厉。令狐过瞬间飒然风起,利剑一掷,散出一道青蓝色的奇异光芒,如同惊天长虹,斩断了蔡丰的剑。
但见飞剑如秋水盈盈,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涨缩自如,变化无方。刹那间,利剑入云,高数十丈,如电光下射,劈断蔡丰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