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银两?”
“你……没有?”
南宫报以惭愧的笑。
只见秦无虞满脸不可思议地走回蒲团一屁股坐下,“活了一百年的人,总不能跟睡了一百年的人要钱吧?”
“百年来,恩人与我非要事不下山,银两也无用处。后院种了些蔬菜,如今寒冬,只有屯在坛子里的一些菜干与馒头。”南宫说着起身到破庙角落,掀开两个坛子的木盖。
听到提及自己父亲,无虞的眼神又重归黯淡,不情愿地走到坛子旁,“这……馒头竟然还松软?菜干竟也还有些许水分?大冬天的,怎么……又是南宫家的手艺?”
“点化坛子器灵罢了。”南宫拿出一个馒头,又夹了些菜干,“委屈你,先吃点吧。”
无虞嘴上嫌弃着,手上动作却是疾风骤雨般,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一个馒头,又自顾自从坛子里左右手各拿一个,风卷残云。南宫看得目瞪口呆,“悠着点,别吃撑了。”
“鱼肉皆无,要不是看在馒头香甜菜干有味,我宁愿挨饿。”
“我是怕你太久未曾进食,一下过了,吃坏肚子。”
无虞几乎是往嘴里硬塞着吃完了两个大馒头,随后连连拍打胸口,南宫无奈地摇着头,递过一早准备好的竹筒,里边装着用烛火温热的水。待无虞把水一饮而尽后,她方才有些饱意,也不理会南宫,走回蒲团闷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