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盼盼神情冷冽,“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定了,爹娘一人一个,我带娘走了。”
朱盼盼说完这个话,拉着她娘,就离开了。
朱巧尔打了一个呵欠,缓缓起身。
“爹,这个院子,就给你养老吧!反正我寻常也不会住在这里的。”
“朱巧尔——”
朱富贵狠狠的大喊了一声。
可是朱巧尔并没有回头。
一天后,朱富贵死在了院子里面,起夜的时候,摔了一跤,跌到了头,由于没有人立即发现,所以救不回来了。
在举行葬礼的时候,朱巧尔穿着孝衣,她跪在地上烧纸,嘴唇却是微微勾着。
她朱巧尔说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哪怕是至亲之人,都不得好死。
“朱巧尔,是你做的!”
朱盼盼跪在她身侧,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你把人扔给了我,不就是想要我这么做吗?”
朱巧尔没有抬头,一张一张的,往着火盆里面扔着纸。
朱盼盼没有吭声,她神情森然。
是啊,她这一次是故意的,她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朱巧尔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朱巧尔还真的是狠啊!自己的亲爹都会下手。
那么自己……
朱盼盼低敛起来眉目,真是不巧,自己的那个药,想要搞定,最起码是要一两年。
朱巧尔害死人,有着知府大人帮着她打点,自己却不行,一切只能靠着自己。
“好妹妹——”
朱巧尔抬起眸子,朝着朱盼盼看去。
她的眼神,就像是蛰伏在树上的毒蛇一般,正在静静地观察着人。
朱盼盼面对着她这个眼神,心里面猛地一跳。
朱巧尔真的是很可怕。
“下一个也不会是你,你别怕!”
朱巧尔说完这个话,凤眸之中带着凌冽的寒光,她缓缓起身离开了。
朱盼盼冷眼看着朱巧尔的背影,红.唇轻抿着。
以后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她低垂下头,把手中的纸,扔在火盆里面。
有人欢喜有人愁。
唐家此时一片喜气洋洋,已经确定了行程,明日就离开。
由于李开元要等着开春之后才会去,这样和唐连翘便又是几个月不能见着了。
两人坐在葡萄架子下,悄悄地说着话。
唐竹苓经过的时候,都会去看一眼,惹得唐白芨偷偷的笑着。
“小鬼,你在笑什么?”
唐竹苓轻轻地拉了拉唐白芨的脸颊。
“我想姐姐一定是想晏离大哥了,所以现在这时候,才一直偷看大姐和李大哥在一起!”
唐白芨说着,笑眯眯的盯着唐竹苓。
“人小鬼大!”
唐竹苓说着,又伸出手在唐白芨的头上,猛地揉搓了几下。
“姐姐,我错了。”
唐白芨四处逃窜,连忙道歉。
“哼!”
唐竹苓冷哼了一声,叉腰站在原地。
“不过,我的确是有些想他的。”
唐竹苓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她又坐在了一边的石凳子上面。
“……姐姐。”
唐白芨看着她这种神情,随后便又坐在了她的身侧。
“哈哈哈,我骗你的啦,你晏离大哥,不过就是早走两天,去运城帮老师办一点事情,我们明天就走了,不过走两日就可以到达运城,就能和晏离会合了。”
唐竹苓看着白芨这个小模样,瞬间就觉得好笑起来。
唐白芨满头黑线。
“姐姐——”
“好了,不逗你了,你回去房间看书,别等到了京城,书院在不要你。”
唐竹苓说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
“好,我知道了。”
唐白芨一听到读书的事情,随即神色就认真了起来,起身回屋子了。
唐竹苓刚准备去前面的铺子看看,米月茹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进来了。
“大伯娘,三婶。”
唐竹苓看着来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娘呢!”
米月茹冷眼瞥着唐竹苓,又冷声问道。
“我娘在里面。”
唐竹苓侧了侧身子。
唐连翘也从石凳上坐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米月茹。
之前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现在看着米月茹这么来势汹汹的,唐连翘一手就抓住了李开元的手。
李开元微微一怔,虽说寻常两人经常在一起说话,不过也是仅此而已。
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头一次。
不过他可以感觉得到唐连翘的不安。
李开元没有松开手,反而用另外一只手,也紧紧地包住了唐连翘的手。
米月茹远远的看到了,嘴角撇了一下。
“真是丢人。”
“你这是在说谁?”
李木棉从里面出来,冷声问道。
其实出来的时候,看着米月茹那个神情,便已经猜测到了,她是在说连翘,不过那是她的宝贝女儿,自己都没有舍得说,她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要说。
“我说谁,你还看不到吗?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就勾勾搭搭的,真的不怕教坏其他人。”
说着,米月茹又把唐清菀等人,往后面推了推。
“这里是我家,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你们无关,既然你们看不过眼睛,门在那边,不送!”
李木棉伸手指了指另外一边的门。
“你——”
米月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看这个李木棉,可还不是这种模样,怎么忽然的就变了。
上次,乖觉的就跟一条狗一样,现在凶横的模样,也像是一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