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听到了唐竹苓这么说,当下就朝着她看去,眼神在瞬间变得温润起来。
薄薄的唇,也微微勾起来。
竹苓她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晏离的心中甜甜的。
听闻这句话,姜文林神情还是有些愠怒,不过毕竟是有着救命之恩的,即便心里面觉得不舒服,此时也走过去,从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一幅画。
眼神刚刚触及到这个画卷上,他的脸色,刷的就变了。
假的!
他珍之重之的画,竟然是假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文林脸色苍白,额头有着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些颤.抖。
“从你中毒的时候吧!”
晏离声音淡淡的,星眸之中,也是一片冷色。
“什么?”
姜文林不可置信,手抖了两下,手中的画卷就落在了书桌上。
卷轴的两边,刚好碰到了桌上的茶盏,里面的水,一下子就倾泻了出来,画卷被沾湿了不少。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姜文林又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这一幅画在国子监已经远近闻名了,许多人都是知道的,这一幅画价值连城,你竟然如此摆在明面上,况且你寻常为人正直,待人也好,我完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下毒杀你。”
晏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姜文林身体踉跄了一下,看着晏离的眼神,也更是变了变。
“可是谁会对我这样。”
姜文林双手撑在桌子上,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平素他对人真诚,不会有人真的那么对待他的。
可这个事情,真正的已经发生了,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平时谁到你的屋子来的最勤快,那个人便是谁。”
晏离淡淡的说了句,又拉着唐竹苓后退了一步。
“谁来的勤快?”
姜文林微微一怔,随即头脑之中,就已经有了一个名字。
是向朝然。
他们是近一个月,才成为朋友的,以往两人压根就不熟悉。
这一个月之中,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书,甚至有的时候,聊得开心起来,会一起共寝。
自己已经把向朝然当成了至交好友了。
他真的是毒害自己的人吗?
姜文林一阵恍惚,脸上的神情,更是落寞了下来。
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去想。
“那现在怎么办?”
姜文林呐呐的问道。
“报官吧!一切都会有定论。”
晏离说完,又对他颔首,领着唐竹苓出去了。
带着唐竹苓,刚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就听到一阵的敲门声。
晏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认得这个少年,是祭酒身边待着的人。
怎么这时候,到他这里来了。
“祭酒有些不舒服,想要你身边的那位小兄弟去看看。”
少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既然可以解毒,可以救人,祭酒这种小毛病,应该是小问题了吧!
“祭酒生病了,就出去请大夫啊!”
晏离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祭酒绝对没有生病,就是故意的。
本来和竹苓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她现在是非常的珍惜两人见面的时光,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掉。
外公竟然还要过来插上一脚。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孝顺,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看病了。”
李文利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竹苓一眼就看到了他,看着他虽然头发是银白色,不过精神矍铄,一点病容都没有。
很显然,他过来就只是为了见人的。
晏离见此,只好无奈的让开了身子,让李文利进来。
少年在外面嘻嘻一笑,帮着把门给带上了。
“竹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国子监的祭酒。”
晏离非常认真的介绍着。
“臭小子!”
李文利笑骂了一声,又伸出手在晏离的身上拍打了一下。
晏离站着没动,笑了笑。
“我是晏离的外公。”
李文利又说了另外一层身份,说完了之后,又笑盈盈的看着唐竹苓。
对于唐竹苓这个名字,他真的是如雷贯耳。
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这个名字,三五不时的都会在耳边萦绕。
外面的人都说,浮生若梦鼎鼎有名,创造浮生若梦的女孩子,也是厉害的不行。
为此,他还专门从浮生若梦的门前经过了几次。
不过因为里面卖的东西,他没有下车去看过。
至于在家中,听自家老婆子说的是最多了的。
从一开始的不顺眼,到现在的满口的称赞。
自家的老婆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清楚地很。
一个人,可以得到她如此的称赞,当真是了不起。
“外公好。”
唐竹苓当下就称呼了一声,她看了李文利一眼,深深地觉得,他和李家的其余人,都有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史书浸淫的比较多的缘故。
总之,就是觉得,他很不一样。
“我听说你会下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我手谈一局?”
李文利有些手痒痒的。
他的棋艺算是非常好的,正常是没有对手,皇上都三五不时的让他进宫,就是为了想要自己同他下棋。
他知道唐竹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棋艺了得。
至少平朝王妃都不行的。
虽都说,平朝王妃的棋艺是全天下最好的。
毕竟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去跟平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