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宴冲进大雨里,季嫣担心他出事跟着跑出去。
见他上了车,猛的拉动引擎驱车离开,季嫣站在雨中看着他离开。
“傅清宴!”
下这么大的雨,再加上他现在的情绪,季嫣望向停在庭院里的自行车,猛的骑上跟在傅清宴后面。
季嫣骑着车在暴雨中狂奔,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肌肤上,身影在雨中摇曳。
车子停在了私宅门口,傅清宴从车上下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他独自一人跪倒大雨中,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全身。
冷风呼啸,带着凉意穿透他的身体,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和无助。
季嫣看到他跪在地上,从车上跳下来,扔下车就跑过去。
“傅清宴!”
看着他全身湿漉漉的,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在这一刻变得狼狈不堪。
季嫣抬手擦拭着他脸颊上的水,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泪还是雨水,一把搀扶起傅清宴,身材瘦小的她在这一刻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傅清宴,起来!我陪你进去。”
傅清宴看向身旁的季嫣,浑身湿漉漉的,伸手甩掉她,“回车上去,我不用你管。”
季嫣拧了拧眉,“不用我管什么,看着你在这淋雨还是看着你一瘸一拐的进去?傅清宴收起你那副坚强的模样让我来帮你好吗。”
季嫣不顾他的反对,钻进他的肩下,架着他朝里屋走。
傅清宴看着季嫣,心里不禁所有感触。
季嫣,你真是个蠢女人。
两人走进客厅,佣人们看着他们淋湿了,连忙拿来两条毛巾。
“少爷,你要过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季姑娘,快擦擦身上的水吧,别感冒了。”
傅清宴甩开佣人,扶着楼梯朝爷爷的房间走去。
‘刷!’
推开房门,床边赫然摆着两台机器,床上躺着白发苍苍的老人,鼻腔上戴着吸氧管,身上插着交织的管子。
傅清宴默默的走进房间,没有声音,只有从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哭泣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走近床前,看着爷爷那苍白的脸色,不争气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
“爷爷……”
傅清宴跪倒在床前,轻轻抚摸着爷爷的银丝。
站在门外的佣人们泣不成声,她们都知道傅老爷子命不久矣。
季嫣攥紧双手,咬紧下唇,忍着掉眼泪的冲动走进房间,跪在傅清宴身边。
“爷爷。”
从小,傅爷爷待她如亲孙女一般,现在他快要离世,她和傅清宴一样心痛。
在两人的轻声呼唤下,傅爷爷睁开沉重的眼皮,大手颤抖着往床边移动。
“爷爷!”傅清宴轻轻握住他的手,泪水落在了那松弛的手背上。
“阿宴,小嫣,你们来了。”傅爷爷的面色苍白,脑袋重重的搭在枕头上,已经无力抬起,尽管生命在慢慢消逝,但他依然在努力活过每一天。
“爷爷,您放心!我会找到最好的仪器来治疗您。”
傅爷爷摇摇头,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爷爷大限将至,没几天了,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孩子能够好好的”
季嫣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在瞳孔里打转,顺着眼角滑落,湿润了整个脸颊,她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小嫣。”
季嫣抬头,握住了傅爷爷的手,“爷爷,我在这。”
“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爷爷早就把你当做亲孙女了,那件事的发生,你也很痛心,爷爷不怪你,以后和阿宴好好的,别让爷爷担心。”
“我会的。”季嫣吸了吸鼻子,看着傅爷爷闭上眼睛。
傅清宴扶起季嫣,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走吧,让爷爷好好休息。”
“少爷,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好好让爷爷度过最后的日子,有什么情况立马派人来通知我。”
“是。”
傅清宴带着季嫣回到了家,彭婷在客厅里焦急的等着两人。
‘刷!’
大门打开,看着两人双眼通红,衣服都湿透了。
“你们也是,就这么跑出去了真叫人担心,快快快,上楼换件衣服!”
两人回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徐嫂煮了两碗姜汤,给两人去去寒气。
“少爷,毅先生那边得知了老爷子那边的消息,他说婚礼照常举行。”
‘啪!’
傅清宴重重的把碗摔在桌子上,知道爷爷的病危还办喜事,傅褶毅到底想干嘛!
看着傅清宴脸黑了一大半,季嫣在一旁不解。
傅爷爷都成这样了,作为他的大儿子还要结婚,不会被骂不孝吗?
“我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已经在酒店附近增加了二十多个人,毅先生一旦有什么动静,我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傅清宴捏了捏季嫣的手腕,“这次去参加婚宴,一定跟紧我,知道吗?”
“好。”
夜幕降临,王洛钉换上黑衣披风,拿上抽屉里的面具戴上,迅速离开别墅。
看着时间,据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一个箭步,来到了‘罗刹酒吧’门口。
王洛钉整理好着装,推开门走进去,深夜的酒吧独享那份宁静和惬意,酒杯里的液体给人们带来飘飘然的感觉。
五彩的聚光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每一个人陶醉在纸醉金迷的环境中,闪烁着霓虹灯与琳琅满目的装饰将这里打造成一个迷失的世界。
来到三楼,这里异常的安静,因为这里是赏金任务的接头楼层,除了有赏金令牌的人普通人是不能进来的。
王洛钉亮出腰间的赏金令牌,守楼人打开围栏把他放了进来。
“309,赏金。”
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