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褶毅打量着季嫣,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傅家没有你的发言权。”
季嫣刚想开口反驳,傅清宴把她扯到身后。
“傅褶毅,我们的恩怨别牵扯到其他人身上,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傅褶毅提了提眼镜框,走到他面前,掸了掸他肩上的灰尘。
“清宴,我再不济也是你的长辈,公司的继承权只能在我手上,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想抢也抢不到。”
傅清宴危险的半眯着眼睛,他的表情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周身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令人难以靠近。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貂绒大衣的女人,她的丈夫是傅家的人,但却很早逝世。
“清宴,褶毅叔是你的大伯,不能目无尊长。”
傅清宴别过头去,攥紧双手,语气隐忍道,“姑姑,我知道了。”
季嫣站在一旁,看着傅清宴隐忍的表情,抿紧唇瓣。
奈何她只是挂名在傅家,傅褶毅说的对,她在傅家并没有发言权,也帮不上傅清宴什么忙。
“清宴,你也二十多岁了,是不是该和彭家那小丫头定下来了?”
“姑姑,我不喜欢彭妍,再说,公司的事还没定下来,我不会考虑那方面的事情。”
“清宴,都说男人先成家后立业,我们都还等着抱孙子呢。”
傅清宴拧紧眉毛,扯开姑姑的手,“姑姑,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傅褶毅在一旁讥笑,“清宴,你的意思是想娶那个小丫头吗?”
季嫣看着傅褶毅猥琐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老狐狸扯上她做什么。
傅清宴咬咬牙,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大手揪住他的衣领,“傅褶毅,我劝你,别招惹是非!”
“阿宴。”
头发花白的祖父杵着拐杖,佝偻着身体走过来,白花花的胡子已经跟颈部一样长,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傅清宴见祖父来了,连忙上前搀扶。
“祖爷爷,你怎么来了。”
祖爷爷挥了挥手,走到墓碑前,轻轻抚摸着碑上的字迹,“儿子没了,我这个当祖父的怎么能不来看看。”
“祖父,你年事已高,这要磕着碰着那可怎么办。”
傅褶毅连忙搀扶着祖父的胳膊,却没想到被他躲开了。
祖父扬起拐杖一杆子打在他的腰上。
“我还没死呢!你就知道欺负我重孙子,褶毅,傅家的公司是要给我重孙的!没有你的份。”
傅褶毅连忙点头哈腰,虽然爸去世了,但是继承权还是得要让祖父同意才行。
祖父看向站在后面的季嫣,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嫣,你跟我一起回帝都吧,那边可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祖父敲了敲拐杖,瞪了瞪傅褶毅。
傅褶毅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打心底里瞧不上季嫣。
“爷爷,她的父亲害死了二弟,让她留在傅家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你怎么还想着带她去帝都。”
“这没你说话的份!”
祖父大声呵斥,季嫣看着祖父这么维护她,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傅褶毅吃瘪,后退几步不再说话。
祖父可是傅家最权威的人,也是辈分最大的,招惹他可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祭拜完傅老爷子后,众人返回了傅家。
祖父坐在沙发上,傅清宴给他泡了杯茶水。
“祖父,你这次不单是为了爷爷的事来的吧。”
祖父拉着傅清宴坐下,掏出包里的金卡塞到他手上,“这是给阿嫣那丫头的生日礼物,我给她的话她可能不会收,你给她吧。”
傅清宴打量着手里的金卡,这金卡上面有帝都的标志,应该是无限额度。
看来,祖父挺喜欢季嫣,连金卡都给她了。
“我知道了,祖父,你这次过来打算在江城待多久?”
祖父叹了口气,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阿宴啊,其实,你姑姑有句话说的对,你已经二十多了,可以先和彭丫头订婚……”
傅清宴及时打断,“祖父,我对彭二小姐并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如果你不娶她,那些人的嘴你如何堵的住?祖父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这样吧,先让那丫头住在这边,如果实在对她没有感觉,祖父也不强求你,如何?”
傅清宴拧了拧眉,这应该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好。”
过了几天,彭妍拖着行李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别墅,扬起嘴角。
傅家,她又回来了。
季嫣收拾好书包刚出门时,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彭妍。
整个人愣在原地。
彭妍?
她怎么又回来了。
彭妍拉着行李箱仰起头绕过季嫣,门口的徐嫂接过行李箱把她迎了进去。
季嫣一把拉住徐嫂,看着彭妍那得意的样子。
“徐嫂,为什么彭妍又住进来了?”
徐嫂把她拉到一边,看了看四周,“是祖父让彭小姐住进来的,祖父的命令连少爷都不敢拦着,小嫣,你快去学校吧。”
说完,徐嫂拖着行李箱朝二楼走去。
季嫣看着彭妍的身影,叹了口气。
学校门口,蒋苏晋手上拿着红色请帖。
季嫣骑车停下,看到门口边上的蒋苏晋,连忙走了过去。
“苏晋学长,好久不见!”
蒋苏晋点点头,看着季嫣的脸蛋,比以前都瘦了一圈。
“怎么才一周不见,脸还瘦了一圈?”
季嫣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是和以前一样圆润呀。
“苏晋学长,你在这是在等谁吗?”
蒋苏晋把邀请函递给她,季嫣看着镶着金丝边的邀请函,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周三下午五点半举办迎新晚会。)
“这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