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团三人被土阵破解、土地崩裂产生的吸力,吸入了水中。
白酉慌忙之中快速地掐了个诀,造了个气泡防止自己呛水,转头看到旁边的两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就呛水陷入了昏迷。
她刚刚明明看见秦悦先她一步掐诀,怎么碰到水面他刚造的气泡就破灭了。
不容她多想,二人像是被深处一股力量拽住,不受控制地朝深处沉去,山下的江水就像一个无底洞,看不到尽头。
她向深处游去,追上渐渐沉底的两人,手中戒指生出藤蔓,飞向他俩,捆住他俩的腰间,将他俩拉进了气泡。
她先是碰了碰刚刚拉上来的陈东隅,没有反应,转头正要动秦悦,却见他猛地睁开了眼,把她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现在打不过秦悦,再加上怕人被呛死,忍住了下意识的动作,她高低得把秦悦打出气泡。
若是秦悦刚刚苏醒,或许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秦悦这家伙就像有主角光环一样,短短几月竟有如此雄厚的灵力,再加上有千年的学识和术业有专攻的阵法,让她现在和秦悦单挑,估计比打苏禾都难。
只见秦悦躺在气泡中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魂不知道飞到了哪去,迟迟没缓过来。
白酉见秦悦魔怔了一样,收起缠住秦悦的藤蔓,皱着眉在秦悦身边转了两圈,“你没事吧?”
秦悦听到白酉的声音总算回过神来,“白姑娘可有感觉什么异样?”
白酉觉得秦悦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异样,和他俩一样给水呛昏迷吗?
“白姑娘无事就好,此处危机四伏,有阵法想让人在梦中再历苦难之事,并把人扼杀在梦中。”秦悦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经历的事,最终得出了结论,突然有些担心地看着陈东隅,“陈兄弟迟迟未醒,怕是有生命危险。”
“啊?”白酉大概从秦悦的言语中明白了他俩为何一碰到水就陷入了昏迷,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白酉之前的任何记忆,因为没有记忆才得以幸免于难,接着听到陈东隅有生命危险,瞬间不淡定了,她可不想再下一次离魂门了,她上次找离魂门差点就跑断了腿,她很难想象要是陈东隅再进去一次……
她赶紧摇了摇头,甩掉这些不吉利的想法,问道:“怎么救?”
“若是不能唤醒,那就只能入梦了。”秦悦沉思了一下,看向了白酉。
“我去。”白酉对上了秦悦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怎么入梦?”
“白姑娘需得握住他一只手,以手为链接,调动灵力注入他的神庭,让自己的魂识随着灵力进入他的梦中。”
白酉按着秦悦的话照做,弥留之际还听见了秦悦慌忙的叮嘱,大概是他没料到她是个行动派,这么迅速就入梦了。
“白姑娘,后面的事交给你了,我会在外面护住你们,你且要记住,在梦中,他是他亦不是他,他可能是梦中的任何一个人,你需得寻到他,唤醒他,才能救醒他,若是你苏醒,他没能同你一起苏醒,他必将困死在梦中……”
是梦。
雪花飘落,落在了白酉的颈肩,冷的白酉打了个寒颤。
白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水,而且漫山遍野白雪皑皑,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羽毛一点都不保暖。
她环顾四周,看着雪纷纷落下,张开手接住了飘落的雪。
她能够触碰到梦里的东西。
也就是说,在梦中,她若是受了伤,那就是真的伤,她若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懊恼自己太过冲动,但是既然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有些疑惑陈东隅为何会梦到这里,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一个东海城城主三子,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师门友好和睦,怎么可能在这生活过,既然没有经历过,为何会梦到?
她不理解,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踏上了寻找陈东隅的路,不远处有个小村落,她想要寻人问问,可是整个村落空无一人。
很奇怪,明明这个村落有人久住的痕迹,怎么没人。
天渐渐黑了。
不远处亮起了火光,她走过去,发现密密麻麻一群人聚在了这里,原来在这。
她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们说的话,明明都是人话,但是她一句也听不懂!
很崩溃,第一次知道人与人之间,人与妖之间交流还会有障碍,她有点抓狂,问人这个办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这里的人好像在举行什么盛大的仪式,所有的人都聚在了这里,真是天助她也,只要在这群人中找到陈东隅,他们就能离开了。
她在人群中悄悄走过,没有一个长着陈东隅的面孔,才看到一半,台上突然传来声音,是陌生的语言,像是在唱着远古的歌,她抬头看去,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拿挂着铃铛权杖,穿着怪异又隆重的人,手舞足蹈,像是在跳大神,但是这一切应当与她无关,当务之急是找到陈东隅。
歌声突然停止,权杖指着前方,风雪吹过铃铛,发出叮叮的声音,台上的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站在台下的健壮的人严肃地顺着权杖的方向走去。
前方一阵骚动,一个小男孩从她身边跑过,但是最后没能跑赢抓他的人,被抓上了台,他的被抓使得台下的人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他被绑在了柱子上,拼命挣扎着,急得眼泪簌簌落下,他一个小孩怎么挣脱的开。
台下不断大声呼喊着,但是白酉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情绪中,她看到了愤恨。
“唰”小男孩脚下的柴火被点了起来,他们竟然要火烧小男孩,白酉有些震惊,一个小孩,做了什么,使他们恨到要将他置于死地。
但是她知道这是梦,梦中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她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陈东隅。
她看遍了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陈东隅。
她又想起了秦悦的话,思考了起来,他是他亦不是他,陈东隅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劫难……
这里头唯一一个遭遇痛苦的只有……
她猛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