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禁又流下泪来,眼泪滴落在男孩惨白的脸上。她拧干湿布,仔细的擦了擦男孩惨白的脸,和枯瘦的小手。
男人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下稍慰,心想难得媳妇想通了,接下来的路还很艰难,但是总会有希望的。
直到妇人示意他拿一件衣服过来,他犹豫了片刻,从包袱里翻出一件自己穿的旧衣服,上面很多大大小小的补丁。
妇人拿这旧衣服盖在男孩的胸腹部,接着又在衣服上面盖了一些干草。她想了想,把她那个有点破的碗倒满水,放在男孩头边伸手可及之处,把男人分给她的那一小块杂粮饼放在碗边。
做完这一切,妇人咬着嘴唇提起自己的包袱,起身走出庙门,走的很快,仿佛稍慢一点房子就会塌下来。
男人早就背好行李,这时也跟着妇人往外走,还没走出门,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转身走到男孩的身边,把手上的一根打狗棍,放到男孩的身侧。
虽然他认为这个可能是多余的,但是心里觉得这样好受一些。
男人放下棍子走出山神庙,把破烂不堪聊胜于无的庙门轻轻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