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围是一排古朴而斑驳的青砖白瓦,岁月在墙壁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店门口,两扇半掩的木门上贴着褪色却依然红火的对联。
小店之外,狭窄的石板街道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和店铺,热闹非凡,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
街头巷尾,邻里乡亲们闲话家常,孩子们嬉笑追逐,交织出一幅生动鲜活的市井画卷。远处,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为这一方天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暖意。
一排郁郁葱葱的老槐树,枝叶间投下的斑驳光影给小店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夜幕降临,小店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与星光、月光交相辉映,更显宁静而温暖。
大族的行动效率是极高的,而且情报系统发达,这又是修仙世界,在自己的地盘上找一个人不要太容易,陈家的人很快找上来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门前悬挂的那串铜铃相映成趣,微风拂过,便发出悦耳悠扬的声音。
一位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带着数人,走进客栈时步履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众人的心头。
他身着华贵的深色长衫,腰间系着精致的玉佩,举止间流露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只见他大步流星走到前台,目光如炬地扫过眼前的掌柜与伙计们,他的眼神犀利且带有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轻轻搭在了柜台边缘,手指微微敲击着木质台面,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让整个客栈瞬间安静下来。
派头可谓是十足了,这便是大族的底气。
他并未高声喧哗,而是以一种近乎命令式的平静语调向客栈前台发问,言语间虽客气有礼,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强硬与霸道:“把这几日住客的登记单子拿出来。”
这酒楼的前台不过是凡俗之人,虽然客栈有规定不可泄露住客的信息,但在这种气势之下早就吓得找不到北。
他直接把登记单子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这个中年男子面前。
这中年男子只是随便一翻就知道了陈撀的位置,很简单的指引术罢了。
“走,在天字二号房。”
“记住了,态度都放端正点,不要以为九少爷不受宠又失踪三年就拿去跋扈的姿态,主奴有别,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后的几人低着身子连忙说道:“谢管家提醒,我等明白。”
陈撀睡的正香呢,突然就听见有人敲门。
来人是陈家的管家,也就是刚刚那个中年男子:“九少爷,侯爷说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让我来寻你,让我把你请回去。”
陈撀被门外的嘈杂声扰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门口。拉开门,眼前赫然出现几个身着华贵锦袍的人,他们气度非凡,显然非富即贵。
陈撀穿越而来,虽然只剩下一些零散记忆,但眼前这中年男子他却是有些记忆,好像是是陈家外门的管家。
没错大家大族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管家,管家说白了就是执事的地位,分管各类大小事件。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自嘲自己不过是个流离失所的废物,是流民。
现如今这些人却急急忙忙找上门找他份,他心中暗忖,难道有什么隐情?
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他倚在门框边,带着一种深沉而又略带戏谑的口吻问道:“几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陈撀对陈家已经没什么好感了:“我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任凭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谁是你家九少爷?我就是一个流民,高攀不起。”
“不要打扰我睡觉。”
这管家还算恭敬的说道:“侯爷为你寻了一门婚事,准备了一些产业交给九少爷你,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果然有猫腻。
真把自己当傻逼了?突然上门认亲,又寻了门亲事,傻逼都知道有坑。
“不去不去,你们侯爷这么多儿子,随便选一个就行了,我只是一介流民罢了。”
这管家面色依旧恭敬,语气也愈发的卑微:“九公子,还请跟随我们回去吧,属下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撀有些惊讶,按他前世看过的那么多本小说而言,此刻这管家应该突然降智,恼羞成怒,然后羞辱他,盛气凌人欺压他?
这不对啊。
尼玛,果然不能用小说情节代入。
陈撀不想再纠缠:“滚吧。”
陈撀啪的一下直接就把门关了。
只剩下门口这几个人无奈的站着。
他身后的人对管家说道:“管家,我们还是回去吧,听闻九爷懦弱心善,好像传闻有误啊。”
这管家脸色有些难看:“我招谁惹谁了啊,这种破差事被我碰到,看来未来十年升迁无望了。”
这陈家管家可是筑基修士,实力强大。
但是侯爷嘱咐了,得好好的把陈撀请回来,他必然是不可能动粗的,只要有一点粗暴的行为,他活不过第二天。
如此,只能作罢。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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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管家马上返回,汇报在这里的情况。
而陈撀继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