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蝉走进石碑,步子迈得很慢,她不敢回头看陈惊雀,因为这一去是否还能再走出来也不一定。
陈家神纹当世闻名,想求得一个获取神纹的机会是很困难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在花费巨大代价的前提下,能获得神纹的也是微乎其微。
而且,有死亡的可能性,但陈惊雀也好,陈鸣蝉也罢,走到了这一步几乎不可能再停下脚步。
陈惊雀是一心想救陈鸣蝉,而陈鸣蝉则是不想让他的阿哥难过。
“大兄,婵儿进去了,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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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撀在大殿里百无聊赖,陈鸣蝉已经进去了三个时辰了,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三年一样久。
心中抱有某种期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陈惊雀依着山崖的栏杆眺望远方,腰间的酒葫芦似乎再也勾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像是失去魂魄一般。
陈撀走出大殿,看见这番模样的陈惊雀。
他走上前去。
“惊雀兄,借你酒葫芦一饮。”
陈惊雀何等的修为和感知,陈撀在他身后他早就知道,如果是以前,他必定立马上前攀谈,但此刻已经没了心情。
他从腰间取下悬挂的酒葫芦,然后颠了颠,直接抛给了他身后的陈撀。
“想喝酒了?拿去,但我今日不能陪你共饮。”
陈撀接过酒葫芦,他扭动酒葫芦:“惊雀兄以前总是健谈,今日却是少了些话,总让人感觉有些不适应。”
陈惊雀似乎在想些什么。
“陈撀,婵儿一事压我心头已久,修行了这么久,我这养气功夫还是不够。”
“青松皓鹤,绵绵度岁,这一百多年都是如此,婵儿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其实你我都明白,神纹的获取难上加难,但我必须试试。”
陈撀走近陈惊雀,把酒葫芦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从小被针对,又天生废脉无法修行到更高的境界,见过了太多的恶,特别是这修行界,我是不相信有人能做出如此牺牲的。”
“我总感觉修士只有算计和不择手段,但惊雀兄和叶......让我觉得这世间并非如此。”
陈 惊雀接过酒葫芦:“等你有了珍视的人,也会和我一样,每个人的道不一样,但我不后悔。”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到夕阳西下。
夕阳的光芒透过云层,投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犹如天使的翅膀般展开。
光束穿过树枝和叶片,投下斑驳的影子。
湖边的芦苇摇曳着,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给人一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
太阳渐渐落下,天空的颜色由明亮的蓝色转变为温暖的橙红色。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一切,山顶上的树木和草地被染上一层金黄色,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就在这时,石碑虚化出来的大门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从石碑大门中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陈鸣蝉还能是谁。
陈惊雀立马来到了陈鸣蝉身旁,陈撀也紧随其后。
陈鸣蝉从石碑虚化大门走出时,她轻轻地迈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自信和坚定的姿态,她的眼神明亮。
陈鸣蝉从石碑虚化大门走出时,她先是缓缓抬起右脚,脚尖轻轻触地,然后稳稳地落下。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自信和坚定的姿态。她的双臂自然下垂,微微向后摆动,与她的步伐相协调。
随着她的脚步,她的长发随风飘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的头发轻轻拂过她的肩膀,如同一幅动人的画面。她的头部保持平稳,微微仰起,展现出她的傲然和坚毅。
“婵儿你出来了,太好了。”
陈惊雀其实心中紧张的很,因为这神纹机缘的获得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当陈鸣蝉走进这石碑所形成的大门的时候,陈惊雀就开始后悔了,他的阿妹寿元将尽,好似风中残烛一般,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彻底的和他这个哥哥告别。
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陈惊雀或许会后悔,与其如此,不如在陈鸣蝉最好的日子里陪她度过这段时间好了。
所幸陈鸣蝉最后从这石碑大门中走了出来,他没来得及问陈鸣蝉是否获得了神纹。
陈鸣蝉却直接倒在了地上、
陈惊雀的真气早已外泄,瞬间接住了陈鸣蝉让她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陈惊雀作为元婴修士,迅速反应过来,立即冲到陈鸣蝉的身边。他蹲下身子,轻轻扶起陈鸣蝉的身体,将她稳定在怀中。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展现出他对陈鸣蝉的关怀和保护。
陈惊雀紧紧地抱着陈鸣蝉,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担忧和焦急。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注视着陈鸣蝉的脸庞,希望看到她的苏醒。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陈鸣蝉的脉搏,试图感受她的生命力。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表达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他的嘴唇轻启,轻声呼唤着陈鸣蝉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回应。
陈惊雀的动作和神情充满了关切和责任,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场,仿佛他是陈鸣蝉的守护者和支撑。他的举止稳定而专注。
在这紧要关头,他将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和救治陈鸣蝉。
就在这时。
陈鸣蝉的额头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无比绚丽的纹路。
陈惊雀双眼瞪得老大,陈撀也一脸不可置信。
“这竟然是陈撀贤弟背后的神纹缩小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