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撀心如止水,这般挑衅已经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人都是会因为经历而改变的。
心境的成熟亦是如此。
这挑衅之人是陈玉山的义子司马刚。
陈撀印象中有这个。
破军十部曲之一的统帅之一。
按理说十部曲分别驻扎在多个地方拱卫洛阳。
这司马刚不应该出现在陈家府邸。
陈撀觉得应该是十部曲分割后,陈玉山召集他们议论事情。
这点陈撀倒是猜对了。
府邸园中的杏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披上了一层嫩绿的新叶。
粉色的杏花如云朵般盛开在枝头,花瓣娇嫩而细腻,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春雨轻轻地洒落在杏花上,滴滴水珠在花瓣上晶莹剔透。雨滴与花瓣相互交织,形成一幅幅水晶般的画面。
微风吹过,杏花随风摇曳,花瓣如雪花般飘落,落在府邸园的每一个角落。
杏花春雨。
如此良辰美景。
这司马刚真是煞风景的玩意儿。
啪,..
啪啪......
陈撀一巴掌打在了司马刚的脸上,然后又连续打了两巴掌。
司马刚身后的人都惊呆了。
“这陈撀不是个废人吗?竟然敢打统领大人。”
别说司马刚的手下震惊得无以复加,司马刚本人都被几耳光打懵了。
你知道大逼兜对于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说是什么概念吗?
他马上举起手想打回去。
陈撀嘴角淡淡一笑:“试探破军侯?”
“以为十部曲分出去四部,破军侯就不敢拿捏你们了?”
“以为自己就有和破军侯谈的资本了。”
“我没记错你司马刚应该是元婴修士吧。”
“渍渍渍,多高的修为啊,小修仙世家出身,真以为自己抓住机会了。”
“小爷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敢嘛你,小爷就算是公认的废物,也是你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十部曲就算全部丢出去,破军侯还是破军侯,你还是个啥?”
陈撀的话让司马刚感到一阵冷汗直冒。
司马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的眉头紧皱。
就这么一瞬,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府内的一双眼睛盯着。
他确实是想试探陈玉山的意思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千多多少人杰,实力达到一定地步,只要有变,总会上演奴想欺主的戏码。
这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人心是不足的,每个人的性格也不尽相同,从来不缺出头鸟。
其余五部现在绝对在关注陈府的情况,如果司马刚成功,他们绝对会跳出来。
但是此刻,依旧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反正无论谁在这场斗争种胜出,他们都是赢家。
司马刚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妈的,被算计了。”
他的嘴唇微微发抖,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胸腔起伏明显加快,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在提醒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波动。
“想不到军主竟然有你这般子嗣,我还以为你最好捏。”
陈撀却不以为意。
“像你这般蠢货竟然能修到元婴,还能执掌一部,我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我是你,直接投入北海王那边,北海王新立,随便要价要码,而是仙朝那边绝对不会追究你。”
司马刚不解:“仙朝最重军中法度,我未得调令去投北海王,恐怕本部所有人立马就会被绞杀。”
陈撀呵呵一笑:“一部而已,北海王被斩,仙朝式微,正是需要一些人站出来当榜样。”
“你明面上第一个站出来,好处绝对不会少,而是最后的结果仙朝那边绝对会为你安排好借口。”
“无非就是破军侯心忧北海王,再割一部给北海王。”
司马刚的身体微微后退一步,他的目光不敢直视陈撀。
此子敢立马打自己耳光,就是早就看破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而是今日是他司马刚试探在前,大义上就低了一头。
随后陈撀又引诱自己投北海王。
他的喉咙发出干涩的声音,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有些颤抖。
司马刚修到元婴,又不是真的傻逼。
今日试探失败,陈撀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叛离之事。
陈玉山绝对是盯着这里的,此阳谋已成了,两人已经有了最深的猜忌和隔阂。
他不但挨了耳光,还中了阳谋。
他已经想明白了。
“好厉害的小子,几句话就把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司马刚看着身后的亲卫:“我们走。”
司马刚就这么离开了陈府。
而陈撀耳边却想起了陈玉山的声音:“来大堂。”
陈撀眯着眼睛,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
他朝着大堂走去。
陈玉山此时正在大堂门口等他。
以前陈玉山都是坐在大堂之上。
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陈撀,二长老那边已经和我打过招呼,让我不要为难你。”
“但你今日几句话就让我损失一部,真以为我不敢懂你。”
陈撀靠在门边,一点都不害怕:“破军侯似乎是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这般人物,会瞧不起一部人马呢。”
陈玉山看着陈撀,似乎是气笑了:“一部人马而已,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不至于生气。”
“还有就是,你要是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别以为陈惊雀兄妹真的能保下你。”
“从今日起,你退出陈家,自立门户,东区一座小院和十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