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着了你大腿似的,打两巴掌让他知道不能这么干就揭过去了。书中写得也好听,上颇知太子惶恐无他意。父慈子孝得很嘛!可最终结果呢?那般惨烈,不能不为后人警醒。”
凌清辉缓缓道:“所以,朕当常召见,勿使小人语。”
皇帝才刚二十五岁,讨论太子成年后的事为时过早,如今最该考虑的还是落子布局的事。
齐侯爷闻得皇帝有诏,忙整肃衣冠入宫,至午后回府,便召集家人,说了皇帝打算:“陛下欲赐殊恩,我想着虽然郡主早先是宫女,可我家三代以前,也是泥腿子。便没有直接推辞,只说尚未给孩子定亲,也还没问过孩子,望陛下容臣些许时日。”
老夫人先开口道:“咱们也不似崔李卢王那般世代簪缨,祖上原是靠意外之功封爵,幸赖门风淳厚,如今还有这一座侯府。恭小子非嫡非长,竟得郡主下降,实是圣人怜悯偏爱我家。”又看向儿媳:“只是不知孩子愿不愿意?”
齐侯夫人看看丈夫:“我也不曾问过。”又看向齐恭生母。县君忙起身道:“他也不曾与我说过。想来他与我想的一样,这等大事,理当听从老爷与夫人。”
齐侯夫人便说:“依着我自然高兴,这是圣人要给我们家体面,那文学女官是昭妃娘娘跟前得意人,又是有品级的,就是没有我们,人家出宫来也能过得不错。可这军功毕竟是孩子自己挣回来的,他会不会……觉得委屈?”
齐侯揉了揉额头:“我在军中还认识几个人。明日驿马又要启程,我立刻写封信,托人捎给他。”
齐恭收到家书,闷头乐了好久,急得王云直推他:“就没说我那边的事?”“没有,”齐恭摇头,又忍不住笑,“你这主意可真好。你看,老头子上当了,真的以为咱们是虚功实报,还嘱咐我好生尊敬长官,不可骄傲呢!”
“那是,也不看看我混世小魔王是谁,戳老头的肺管子,一戳一个准!”王云嘿嘿直笑,“你家还好,还能考虑考虑你的想法,我家恐怕容不得我自专。所以啊,这事就得‘父母之命,君主之言’,由不得我说不行。”
齐恭点头道:“我也得做个大孝子,大忠臣,一切全凭君父做主。我奶奶可是个威严人,最喜欢的就是我大娘这种贤良淑德的风范,要让他们知道我自己早有意思,玉章进了侯府肯定会被明里暗里欺负。”
齐侯爷为了保密,既没有告诉儿子要封侯赐府,也没有提郡主下降,只说皇帝要奖赏自家,准备将昭妃娘娘的六品文学女官赐婚给他,信中陈明利害,又借夫人之口夸赞昭阳宫女官聪颖娴雅,堪为良配,劝儿子不要草率抗旨,惹得龙颜大怒。
齐恭王云信息掌握不全,还在顾虑“媳妇难当”,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商量怎么回信最合适,务必不能露出马脚,免得心上人嫁过来后受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