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昭妃再晋个位,她原就该是德妃位份,如今孩子也有了,资历也够,正该给她这个公道。也是双喜临门。”
凌清辉疲惫点头:“且叫礼部与太常寺准备着,待她出了月子再定晋封日期。”
太后从善如流:“正是。我记得我那里还有支千年参,正好拿来给她补养身体。待会儿我叫云嬷嬷送来。这几日我们就不来打扰她,叫她好生休息,你多陪着她吧。我和皇后这就走了。”说罢拉着皇后使劲拽出了门,隐隐还能听到太后“毫无国母风范、真令我失望”等斥责。
发了一通火,凌清辉仍然无法排解这股悲伤,打发了众人离开,回房来陪着晴翠和孩子。
夏安一直急得如同热锅蚂蚁,又急又懊悔,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开口。好不容易见人群散了,夏安忙嘱咐手下人继续值守,自己来见凌清辉,将进山等事说了:“是臣着急告诉娘娘竹筒饭有毒,才使娘娘受惊早产。”
凌清辉气他莽撞,又不好罚他太重伤了忠心,把他拉出去狠揍了一顿才觉消了点气:“官职比你爹都高了,可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夏安也懊悔不迭:“臣知罪。”
“霍太医如此反常,我也猜到了她包藏祸心,却没想到如此严重,”凌清辉方才虽有些疑心,到底还是泄愤居多,此时才警惕起来,“这事你悄悄地办,拿着我的令牌去刑部,叫郝士多把晋家兄弟和厨子抓了,全部送进大牢,连着三个太医,给我详细地审。必要时全家都抓了也无妨。”
“是。”
皇后被太后带回宫,两人默契挥退下人,太后先开了口:“你着实急躁。看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显然没希望了,那什么谢天地谢四方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莫说这就封公主赏食邑,就算出嫁时候陪送千金万银又值什么?”
皇后抱怨道:“我也太难做了。关心她要被怀疑,吃醋又要被你们骂。”
太后长叹一声:“我还能怎么教你?时机不会把握,分寸也不会拿捏,难道我要一个字一个字教你?下次再遇到不一样的情况又该怎么办?”
皇后不以为意:“她已经废了,我是皇后,又有皇长子,柳氏也是名门大族,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真废了我不成?”
太后道:“你不胡思乱想是好事,但也不能就此轻敌。还有个皇次子呢!幸好没给昭容,不然又是个麻烦。唉,我也是老了,想事情不周全了。”
皇后忙劝说道:“当时咱们也不知道她往后就不能生了,姑妈这做法也是为了长远打算,为了我和皇儿好。”
太后点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往后不必再和她争风吃醋了,便是皇帝永居她宫,也就这样了。你正该拿出母仪天下的气度来,善待她们母女。”